不管荣阳侯府内发生了什么,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这件事情是传开了。
于是苏予安和江慎这件事哪怕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,但在人们的心里,也已经是事实了,只是荣阳侯府却没什么动静。
瞧这情形,一些与江家有亲的不禁私下讨论,琢磨着要不要上门表达一下态度,督促荣阳侯府将苏予安赶出侯府,以免连累了别人的名声。
只是荣阳侯府给人的感觉一向是不大好说话,江老夫人性格怪异,江侯爷也不是个讲道理的,最终因没人敢来而告终。
但流言却并不会因此而停息,甚至各种版本都出来了,苏予安也不恼,让结香一样样地说给她听。
让结香出去打听,主要是因为她一般不会生气,而且那些拐弯抹角的话,她也懒得琢磨。
“世子夫人,他们说小公子的生母,那个叫梅娘的青楼女子根本就不能生育,所以她生不出小公子来。”结香说道。
“这倒也是。”丹朱看着苏予安道,“世子夫人,青楼女子大多进去的时候也被灌避子药。”
既然进了青楼,这辈子就别想翻身,哪怕是被赎了身,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被人看不起的,因此江慎最初在荣阳侯府,过得那也不叫日子。
从这方面来说,青楼女子可以说几乎没有生育权。
“那就算是梅娘生不出小公子,也不能代表小公子不是世子爷的。”结香说道。
“那小公子的亲娘为何要冒用这个梅娘的名义?”丹朱问结香。
“我哪儿知道。”结香摇头,也没觉得自己这样回有什么不妥的。
“这倒,是个问题。”苏予安摩挲了一下茶杯的杯口。
对于江慎的身世,苏予安从来没想过要去琢磨,但关于这个传言倒是有点儿意思。
“还有吗?”苏予安又问结香。
“还有就是说,咱们府里真正是世子爷血脉的,只有秦姨娘肚子里的,还说……”结香难得地瞟了眼苏予安。
“说什么?”苏予安和丹朱都一脸好奇地看向结香。
“说秦姨娘和世子爷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,是您使了手段才嫁进来的。”结香说完这些,都有些不敢看苏予安。
“这说的什么话。”丹朱气得眼睛都红了,“明明是我们家姑娘被别人算计了。”
这一气,丹朱把苏予安在闺中的称呼都喊了出来。
“无碍,谣言嘛,不离奇些怎能传得开。”苏予安安慰了一下丹朱,笑问结香,“你把说这话的人怎样了?”
“套麻袋!”结香回得很是干脆,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
“就该如此,叫他们嘴碎,把舌头绞了才好。”丹朱气道。
如果不是真的年岁大了,丹朱都想跟着结香去学武了,不说别的,某些时候出气来得快。
一转头,见苏予安看着窗外,手指头轻轻地在桌上敲着,丹朱朝结香使了个眼色,两人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苏予安琢磨着这会儿,秦月婵应该是满侯府最心焦的人了,人在离成功最近的那一刻,最容易失了分寸。
她等的恐怕只有一个时机,那自己便给她这个时机吧,算算,秦月婵六个月了。
等到苏予安回过神来,才惊觉已经过了一个时辰,但本心堂却极为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