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住秦月婵的孩子?她的孩子既然不是江起云的血脉,为何要保住?
没有人能理解苏予安的做法,包括秦月婵,这孩子她自己现在都不想留了。
唯一淡定的只有江老夫人,她冲德嬷嬷点了点头,让她按苏予安吩咐的去做。
“来人,将秦姨娘抬回莫问轩,别在这儿吓着人。”德嬷嬷冷着脸道。
一阵忙乱之后,松鹤堂终于清静了。
众人也琢磨着是不是该离开了,江二老爷这会儿却开口了,脸色颇有些尴尬地说:“母亲,这,这孽障还留着做什么?”
说实在的,江二老爷被秦月婵所做的那些事情给惊着了,这女人怎么这么毒呢?
这会儿听到还要保胎,江二老爷比听到秦月婵和江福私通都要惊讶。
“安安,你解释给你二叔父听听。”江老夫人道。
“是!”苏予安朝江二老爷行了一礼,然后神色恭敬地说,“二叔父,我刚才也说了,世子爷一直不收秦月婵,是我自作主张的。现如今也知道秦月婵心里有的是江福,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吧!”
“这,这如何能行?”江二老爷觉得秦月婵这样儿的,该直接打死才是。
族中几个长老也认可江二老爷的说法,这样的女子还留她一条命,就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。
“既然起云从来没收过她,安安也没喝过她的茶,那她就不是我荣阳侯府的妾。”江老夫人冷着脸扫了一眼众人,道,“怎地,你们还非得给我们荣阳侯府门楣上抹点污糟东西才成?”
江老夫人这么一说,众人便明白过来了,不承认秦月婵是江起云的妾,那这事儿就与荣阳侯府无关了。
“这,会不会让太子妃脸上无光?”一位长老轻声道。
“这事与太子妃何干,莫要胡乱攀扯,小心吃饭的家伙给扯没了。”江老夫人淡淡地回道。
“祖母说的是。”苏予安温温柔柔地说,“我们荣阳侯府是仁厚之家,江福怎么说也给世子爷当差多年,他的血脉能留就帮他留着吧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众人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,否则侯府的妾室偷人,还偷到下人头上,说出去好听啊。
江二老爷却只觉得后脊梁冒汗,这话说得是好听,但如果自己是秦月婵,恐怕宁愿被打死。
怀着一个下人的孩子,还要生下来,这还能活?
若是秦月婵自己寻了死,那苏予安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,是她自己自作孽。
之前还说秦月婵毒,现在这苏氏更狠,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……江二老爷突然觉得女人很可怕。
回到二房后,江二老爷都有些没回过神来,很是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。
对于苏予安来说,接下来的事就很好办了。
玉佩借着大夫的手,将秦月婵的胎稳稳地安住了,然后将她和江福两个人齐齐整整地送出了荣阳侯府。
理由说得也很是委婉,江福是世子爷身边得用的人,既有了心仪之人,也该成家立业了。
只是世子爷不在了,便将他放了出去,另外还送了五十两银子给江福。
江福欲哭无泪,五十两银子瞧着是多,可是他留在荣阳侯府的银子可有好几百两呢,攒这些可不容易呢。
秦月婵这会儿被如珠扶着,一张脸没有丝毫的血色。
秦月婵没力气闹,如珠更不敢闹。
德嬷嬷说得很清楚了,放她们走是为了给荣阳侯府留脸面,否则的话,就直接见官。
见官,如珠是不敢的,一旦进了县衙,她哪里还有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