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你回侯府?”苏予安看向丹朱,“这是谁啊?”
没等丹朱回话,秦月婵便道:“我,我是秦月婵啊,我……”
秦月婵的话还没说完,丹朱便道:“世子夫人,奴婢认出来了,这不是江福他们家的吗?怎地在这儿了?”
“什,什么江福他们家的,我,我不是……”秦月婵拼命地摇头,道,“我不是,我是秦月婵,苏予安,你不能这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秦月婵。”苏予安叹了口气道,“既然怀了江福的孩子,便好好跟他过日子,若生了个男胎,不定能当个姨娘。”
当姨娘?当江福的姨娘?秦月婵整个身子都凉了。
秦月婵原以为苏予安会怕她把侯府的事情兜出来,而暂时把她带走,不管怎样,只要离开江婆子就行了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可苏予安却不怕,她根本就不怕。
这时,四周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。
“这都有了人家的孩子,怎地不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你没听见吗?若生个男胎才能当个姨娘呢,也不知道是怎么胡搞来的。”
“瞧他们穿成这样儿,也能纳妾?”
“又不上族谱,谁管呢。”
秦月婵听到这儿,又见刚刚还有些迟疑的江婆子眼睛又狠戾起来,不由得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:“我肚子里面怀的是世子爷的血脉,根本就不是江福的。”
“你放屁,我儿子都说了,世子爷根本就没进你房里。”江婆子上前冲着秦月婵“呸”了一口,但眼睛却往马车那边瞟了一眼,想看苏予安的动静。
“秦月婵,你舍不得侯府的荣华富贵也是常情,但也不能胡说八道。”丹朱上前道,“你肚子里如果真的是世子爷的血脉,侯府怎么也不会放你出来的,怎么着也得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吧。”
丹朱这一说,众人恍然大悟。
可不是嘛,世子爷可已经不在世了,他的血脉,侯府定然金贵得很,怎么可能任由她被外人欺负成这样儿。
这一点想通了,众人看向秦月婵的眼神便满是鄙视,甚至也有人如江婆子一样,冲着她颇为嫌弃地“呸”了一声。
而江婆子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侯府的态度了,雄纠纠气昂昂揣起秦月婵就往家里拉:“你还是跟我回去吧,便是要跑,也得把这孩子留下来。”
“江婆子,瞧着你好像不大喜欢秦月婵,好歹她也在侯府住过,回头人若是不见了,唯你是问。”苏予安在车内冷冷地说。
这话一说,江婆子哪敢让秦月婵走,可不得看得死死的。
秦月婵只觉得一丁点儿的希望都没有了,当即转身冲着荣阳侯府的马车喊道:“苏予安,你这个贱……”
秦月婵的话说到一半,便被江婆子的一个耳光给打没了。
接下来,秦月婵只觉得腹部一沉,然后身下一热,有什么东西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,她感觉自己都能被溺死。
但本能地,秦月婵知道要发生什么了,整个人便往地上滑。
“你想干什么?想赖着不走,没门儿。”江婆子继续拉着秦月婵往家走。
这时,秦月婵“啊”地一声,捂紧了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