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瓶子怎么啦,里面是有什么要人命的东西不成?”
苏予安说着瞟了一眼瓷瓶,然后将手指探了进去。
江起行一急,动身要来抢,却再一次被结香拦住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苏予安缓缓地拿出一封信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江老夫人在德嬷嬷的搀扶下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苏予安没有打开信,直接承给了江老夫人。
江老夫人也没推辞,打开信凑在灯下看了一眼,然后立即变了脸。
“你知道,这封信的意义吗?”江老夫人拿着信问江起行。
“祖母,孙儿不知信内详情。”江起行别过脸去。
“起行,你好歹也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,刚才你拼着命要拦安安,这会儿又说不知情,这是欺我老了么?”江老夫人虽然这样问,但实际上并没有动怒。
有些人,在意才会动怒。
江起行环视了一眼,目光在结香身上定了一会儿,才道:“祖母,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不懂,孙儿也是没法子。”
江老夫人见江起行承认了,便把信递给苏予安。
苏予安展开信快速看完,气得血液都要逆流了,这居然是一封江侯爷和西燕私通的信。
“没法子?是想坐上这侯爵之位,靠自己的能力办不到,所以没法子便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吗?”苏予安都想去江家祠堂看看,那些灵位都还稳不稳。
这时,江二老爷和江二太太听到消息,也匆匆赶来了。
看到二人速度这么快,苏予安和江老夫人都明白了,她们不在侯府的这些日子,下人们跟风跑的只怕不少。
不过这也难免的,见风使舵的人在哪儿都不缺。
“母亲,您回来了?”江二老爷明显松了一口气,江二太太的眼睛却往江起行身上溜了一圈儿。
“嗯!”江老夫人说着便从苏予安手上拿过那封信,递给江二老爷,道,“这是你的好儿子干的事。”
江二老爷匆匆看完信,脚一软,差点儿跌倒在地。
“母亲,这这这是通敌……”江二老爷捂着自己的嘴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母亲,您刚才说,这是起行干的?”江二太太上前一步,问江老夫人。
被江二太太这么一问,江二老爷回过神来了,他大哥江侯爷虽然有的时候说话有些刺耳,但他绝不是叛国之人。
“是啊母亲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江二老爷急问道。
“德嬷嬷,你来说。”江老夫人没那么好的精力再跟江二老爷叙说。
德嬷嬷朝江二老爷和江二太太行了一礼,便将江老人人和苏予安进府后发生的事,一字不漏地告之了二人。
德嬷嬷刚说完,江起行便道:“祖母,孙儿实不知情,孙儿进来也是听说有人要陷害大伯父,因此便过来查看。”
苏予安真的想自戳双目,她居然与这样的人订过婚,这是把自己的脸扯下来往地上踩呀。
对于江起行,苏予安本就不想留他什么脸面,这会儿就更不讲究了,因此道:“若真如江将军说的那样,为何看到我进来,便竭力阻拦?还指明不要让我动这个装了书信的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