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江天芯一听就恼了,没跨火盆就是好福气?当初是罗玉成主动提的亲好不好。
苏予安一见江天芯这模样,就知道她脾气上来了,于是摁了一下她的胳膊,笑着对那妇人道:“这位夫人说得是,我们大周女子都是有好福气的。”
大周女子嫁人,可都不用跨火盆。
苏予安笑眯眯地说出这番话,和那位夫人说得并没有两样,但她却心里恼得不行。
“我说的是宁安公主,听说宁安公主原是侯府嫡女,这一般人哪里有这样的福气。”那位夫人阴阳怪气地说。
“这可倒是让夫人说着了。”苏予安环顾一周,笑着说,“不说我们大周,便是全天下,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福气。”
“二嫂,这大瑞人也是怪了,怎地都说我有福气。”江天芯一笑,“我进门的时候,哪个姨娘好像也说我有福气,这会儿还在院子里抄经为她自己攒福气呢。”
苏予安这话说得那夫人的脸颊都微微涨红了,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罚姨娘在院子里抄经的事定是靖南王妃干的,如果她再多说,那不明摆着和靖南王妃过不去么。
这时,容氏的身子动了一下,江天芯淡淡地说:“二弟妹今日是新娘子,便不用行礼了。二嫂,我们便不打扰二弟妹歇息了吧。”
说完,江天芯和苏予安便走出了新房。
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觑,渐渐也有人告辞离开,说的是和江天芯同样的话。
虽然江天芯是东周嫁过来的,但她现在可是靖南侯府的世子妃,而且还颇得世子和王妃的喜欢,在这样的前提下,就算是不迎合她,也用不着得罪她。
最后只有之前打抱不平的那位夫人留了下来,但没坐一会儿,她也呆不住了。
容氏掀开盖头,看着冷冷清清的新房,咬了咬牙,但也无可奈何,谁叫自己嫁的是个庶子。
只是江天芯走出新房,悄悄地问苏予安:“二嫂,今天毕竟是她大喜的日子,我是不是有点过份?”
“一点儿都不。”苏予安道,“容氏之所以不跨火盆,并不是她不想,而是她存着和你较量的心思。”
“二嫂,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江天芯好奇地问,她还以为容氏或许也跟自己一样,就是不想跨呢。
“她如果真的只是不想跨火盆,最后又怎会如此顺从?”苏予安道。
虽然看不到容氏的脸,但从她的行为动态上也能够瞧出一些端倪,那是没有一丝迟疑和不忿的。
“竟是这样!”江天芯喃喃道。
原本江天芯是有些愧疚的,觉得自己不想的事,别人肯定也是不想,她只是恼那些挑事的人罢了。
“刚才在新房里,她虽是新嫁娘不便开口,但你是公主,又是大嫂和世子妃,按理就应该在那妇人开口之前向你行礼,这样的话,旁人看你们妯娌和睦,又怎么会多话?”苏予安一一给江天芯分析。
“二嫂,你说得在理。”江天芯点了点头。
她当时心里也觉得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,但却没想这么多,看来以后得多动动脑子。
苏予安告诉江天芯,有的时候你不动心思,但周围的人都动心思,吃亏的一定是你。
至于吃亏是福,谁喜欢吃谁就吃去,咱们不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