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天官并不打算就此认输,他想上前胁迫宣奕,小孩子嘛,吓唬吓唬更好拿捏,好在苏兆轶等人及进宫。
“容天官,十一弟可是皇家血脉,你想对他动手,是欺我皇家无人吗?”宣皓走上前去,漂亮的桃花眼一眯,竟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九弟,为兄倒觉得容天官的质疑并没有错,这圣旨谁知是不是假的呢?”魏王排众而出。
“三哥,十一弟可说了,这是父皇亲手所书。”宣皓瞟了魏王一眼,他如何不知道魏王想摘桃子的心思。
但桃子好吃,毛也多,不是谁都能摘得了的。
“你如何证明这是父皇亲手所书?”魏王盯着宣皓,他这回带来的私兵虽然不多,但九门提督可是他的好友。
“看父皇手书最多的是翰林院的学士们,让他们来查验即可。”宣皓说道。
容天官脸色一沉,翰林院的学士们虽然前程无量,但却不是他眼下想要笼络的对象,一是时间不等人,二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结交人,他也想避避嫌。
谁知偏偏在这个时候,大事竟落到了翰林院头上。
宣皓这个主意没人反驳得了,于是翰林院的学士们全部都被叫了过来,且让他们全都呆在偏殿背靠着背,每个人都年一眼这手书,若觉得是南瑞皇帝手书的打个勾,不是的打个圈。
这一路问下来,居然没有打圈的。
“这分明就是串通好的。”容天官怒不可遏,指着诏书道,“这诏书若真是皇上病中所写,必将与平日里不同,你们如何个个都认为是真的。”
这时,一位素日里便刚正不阿的翰林躬身道:“容大人,皇上写朕字,最后一捺,喜欢回峰,旁人看不出来,我等还是能识得的。”
这是南瑞皇帝写字的一个特别鲜明的特点,一般人不会在意,唯有翰林院的学士看得多,一眼就能认得出来,哪怕是在病中,这一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。
再加上翰林大多是青年才俊,颇有一股子不畏强权的书生意气在里面,这也是之前容天官不愿意动翰林,打算让他们磨练磨练再收拢他们的原因。
此刻,当着百官的面,容天官也只能认了。
苏予安听完这一切,再一次觉得苏之梁是天选之子,这路都是由别人给他铺好了的。
“爹,您这皇帝如果不当,恐怕老天爷都不爽。”苏予安叹了口气道。
“唉,可惜你娘不在这儿,我瞧了瞧历代皇后的画卷,那皇后服饰都挺好看的,你娘穿上了一定更好看。”苏之梁颇有些遗憾地说。
“咱们回头想办法把娘接过来。”苏兆轶道。
“这……”苏之梁眨了眨眼睛,靠近苏兆轶道,“轶儿,年纪大的人呢,一般都不喜欢跑到外地去。”
苏之梁和宋氏是夫妻,他最懂得她是一个有多念旧情的人。
外地?苏兆轶看着苏之梁,您都当皇帝了呢。
好吧,其实苏兆轶对南瑞也没什么归属感,只是命运推到了这种程度,他也只能接受罢了。
苏予安见苏之梁还是想回大周,于是私下里跟苏兆轶商量:“哥,要不等爹把皇位禅让给你之后,让他跟着我回大周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