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亲自做的?”苏予安不大相信地看着铃兰。
铃兰做的杏仁露苏予安也吃了这么久了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难吃,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想吐。
“世子夫人,真的是奴婢亲手做的。”铃兰表示她不敢撒谎,但她跟了苏予安这么久,也知道她不是故意为难自己,于是鼓起勇气道,“世子夫人,要不奴婢尝一口您的那碗?”
只有尝了,铃兰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。
苏予安想着这跟吃食有关的,不敢轻忽,于是点头道:“我也就抿了一小口,你尝尝其他地方 的。”
铃兰心里感动,她一个下人还敢嫌弃主子么。
接过群青手里的玉碗,铃兰用银勺小小地舀了一口,可铃兰很仔细地尝了尝,却并没有尝出什么不同来,于是又吃了两口。
这番作为倒叫苏予安觉得好奇,这么重的味儿,她没尝出来?
果然,铃兰一脸疑惑地看着苏予安:“世子夫人,奴婢觉着,这杏仁露和往常的似乎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似乎没什么区别?”苏予安的声音大了。
“奴婢没尝出有什么区别。”铃兰不禁有些紧张,但她的确是没尝出什么不同来。
“那难道是我的舌头有问题?”苏予安倒没怀疑铃兰撒谎,可这事儿也太诡异了些。
而且恐怕不止是舌头,苏予安闻着那牛乳的味儿也觉得难受。
“你不觉得今日这牛乳的味儿格外浓些?”苏予安又问铃兰。
“回世子夫人,奴婢,奴婢也没觉得与常往有何不同。”铃兰的手指都快拎成一团了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。
就在这时,苏予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,捂着口鼻道:“这又是哪里来的味儿?”
味儿?群青和铃兰面面相觑,有味儿吗?
这时在一旁倒茶的霁青小声道:“世子夫人,要不把玉佩姐姐叫过来给您瞧瞧?”
群青也道:“是啊世子夫人,奴婢们都没闻到什么味儿呢。”
杏仁露只有铃兰尝过,她们不好说,但这味儿她们可是使劲地闻了闻,顶多也就院子里的花香,但这也不是刚刚飘过来的,是一直都有的。
“快去叫玉佩过来。”苏予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,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毒了。
这样一来,本心堂上上下下都紧张了起来。
苏予安每天早晨起来都会锻炼,她的身体一直不错的,这突然出现了如此不同寻常的症状,怎能让人不急。
江起云一进本心堂,本能地就觉得里面的氛围不对,不由自主地便加快了步伐。
一进内室,便见几个丫环都在里面守着,玉佩正在给苏予安诊脉,不由得心里一个“咯噔”。
“安安,何处不适?”江起云急问。
玉佩的手刚搭上,便被江起云喊得一抖。
“没什么事,你且坐下,等会儿说与你听。”苏予安示意江起云稍安勿躁,再次将手伸向玉佩。
江起云只得坐到一旁,耐着性子等着,可那只手攥紧了又松开,松开了又攥紧。
玉佩对江起云一向挺悚的,深吸一口气,才开始重新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