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一直以为苏予涵落胎和苏予清有关,这实在是冤枉。
苏予清把苏予涵弄进宫来,难不成还真的是为了姐妹情深,不过就是想借借她的肚子罢了,谁知刚怀上没多久她竟然就落了胎。
想到这里,苏予清的牙都咬碎了。
落了胎的宫妃皇帝一向不大喜欢,苏予涵样貌说起来不差,但在宫里也就是个中上,往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。
这会儿,孙氏竟敢在背后教唆苏予涵,苏予清恨不得直接将她杖毙才好。
只是苏予清知道,如果真的要了孙氏的命,苏予涵怎么想还是次要的,恐怕皇帝会觉得自己恶毒。
因此苏予清故意在皇帝面前说,苏予涵的母亲进宫了,如果这会儿给她一些赏赐,家里人也与有荣焉。
皇帝不缺这点儿东西,更何况苏予涵怀的也是他的孩子,因此便依了,谁知派过去的小太监竟然带回那样一番话。
皇帝当即便怒了,在苏予清苦苦“哀求”的情况下,允了由她来执行。
在皇帝的角度看,这是给了苏予清姐妹一个面子,但苏予清却并没有如大家以为的那般,只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。
打得,还是挺重的。
苏老太太看到浑身血淋淋地的孙氏被抬起府,吓得差点儿中风。
“这是怎么啦?”苏老太太慌了神。
原本是推恩,怎地带着血回来的。
苏老太太关心的不是孙氏,而是怕由此带过来的其它祸患。
“母亲,您过来,我与您细说。”苏之国将苏老太太带到一边,把苏予清递出来的消息大略地说了一遍。
苏老太太顿时极度嫌弃地骂道:“这个不安份的东西,怎地不打死她。”
苏之国低声道:“母亲,圣上没明说,再说娘娘若打死婶娘,在圣上那里……”
苏老太太看向苏之国,没好气地说:“那怎地,还要养着她不成?叫我说直接休了她回孙家。”
苏之国却摇了摇头:“母亲,圣上没表态,若是休弃,对宫里的贵人如何交待?万一圣上没这个意思……”
圣意难测啊!
“娶妻娶贤,当初就是那死鬼给老二订的这亲事,瞧瞧,差点儿没把咱们苏家给祸害没了,幸好娘娘聪慧!”苏老太太冲着宫里的方向摆了摆,又对抬担架的几个婆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抬回她自己的院里,没得在这里碍眼。”
苏之国见苏老太太没别的交待,只好说:“母亲,还是得请个大夫回来瞧瞧才好。”
苏老太太示意了尤嬷嬷一眼:“好歹是苏贵人的娘,你亲自带着大夫过去瞧瞧。”
尤嬷嬷不禁手一抖,但还是道:“奴婢明白了!”
苏予安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,敲了敲手指,道:“丹朱,叫凌宵去拿瓶石榴酒回来,我要喝酒!”
“啊?二少夫人,还是……不要吧!”丹朱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二少夫人,这石榴酒容易醉人!”丹朱一脸为难地说。
“我又不喝醉。”苏予安可怜巴巴地看着丹朱,“好朱朱,乖!”
这些果酒都是苏予安自己酿的,为此她还特意建了个地窖来存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