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吗?都肌肤相亲了,还能没做什么?
可白玄说了,嫮儿就信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?”
“还是要问过喜儿姑娘的意见。”
“若她非你不嫁呢?”
白玄笑,“在下一来命短,二来很穷,三来没有情趣,想来没有哪个姑娘非在下不嫁吧,嫮儿姑娘想多了。”
嫮儿撇嘴,谁说没有。
“万一她就是铁了心非要嫁你呢?”
白玄看着嫮儿,道:“非是真心喜欢之人,在下不会娶她。”
“那你可以真心喜欢之人?”
“有。”
“她是谁?”
白玄静静看着嫮儿,她是这般美好,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。
“我……”
“公子!”
听得这声,白玄和嫮儿一起回头,见若谷朝这般跑来了,满脸都是焦急之色。及至跑到跟前,这孩子累得扑腾坐到地上,喘了半天才能开口说话。
“公子,有人敲鼓鸣冤了。”
这话说的直白,可白玄却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这不能怪他,自他继任万山县县令,两年多以来,那衙外的鼓就没响过,风吹热晒的,鼓面都起皮了。
“那……”白玄挣扎着要起身,“咳咳……赶紧回衙门。”
嫮儿担心白玄的身体,道:“不如明日再升堂……”
“不行!”白玄难得拂了嫮儿,义正言辞道:“本官是一方父母官,决不能懈怠。”
嫮儿笑,“好,那我骑马带你回去。”
回到县衙,但见四捕头站在堂外,皆是热泪盈眶。因一直没有案件,他们等于摆设,不但俸银拿不到,连在乡民中名声都烂了。
乡民教育孩子:“你不努力读书,难道要做乞丐吗?”
孩子:“我可以做捕头,反正清闲。”
“那还不如乞丐,至少乞丐是自己讨饭吃,他们有手有脚却蹭饭吃。”
白玄心情也是激动的,只是被嫮儿抱着下了马,总有点折损威严。下了马,他干咳一声,而后俯身福了福衣摆上的灰尘。
“大人,有人报案!”大捕头又悲又喜。
二捕头泪都出来了,“大丫死了。”
三捕头长叹一声,指了指里面:“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四捕头最是稳重,只道:“这明显是一桩谋杀案!”
嫮儿干笑一声,杵了白玄一下,“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四个活宝?”
白玄默了一会儿,小声道:“上任留下的,聪明的都离职去别处混饭了,只剩这四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