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璃眸光一紧，在看到顾长辞的瞬间，她就明白自己中计了。
看来她跟苏安安之间的一举一动，这男人其实都知情，之所以没有直接揭穿，不过是在享受猫抓老鼠一般的兴趣而已。
也是，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软禁她，又怎么会这么松懈，让她这么轻易就能逃走。
“你试我？”常璃没有被抓住的慌乱，只是冷冷问。
顾长辞一步踏进电梯，将常璃逼的退到贴在了电梯壁上，身后电梯缓缓关上。
“阿璃，你让我很失望。”男人声音带着惋惜和几分寒意。
常璃冷笑，反驳道：“我已经不是你的下属，不需要对你忠诚。”
顾长辞凤眸微眯，眸光泛冷，伸手捏住常璃的脸颊：“是么？那你想对谁忠诚？萧司胤吗？”
“与你无关！”常璃不甘示弱的看着他。
这眼神，和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真像，倔强，骄傲，不屈服。
真是……让他想要摧毁。
顾长辞呵的冷笑了一声，声音低柔却带着股狠厉：“阿璃，当年你求我救你的时候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，怎么会与我无关？”
常璃眼中倏然燃起一丝怒火，用力打开他的手，狠狠推开他，“顾长辞，欠你的我都已经还给你了！”
为了还他的人情，她不能亲手抚养女儿，成为他的棋子，犯尽杀戮，在地狱煎熬了四年，沾染这永世都摆脱不了的罪孽！
她已经不欠他的了！
似乎是觉得她天真，顾长辞低笑了一声，“你以为你真的还的清？”
两人第一次如此撕破脸，常璃因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，看这顾长辞的眼神里，第一次带了清楚的恨意。
顾长辞眸光沉郁，“阿璃，我给你自由，不过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，你不可能离开我，迟早有一天，你要回到我身边。”
“除非我死！”
常璃说完，突然握拳攻向顾长辞，两人就这么在逼仄的电梯里打了起来。
两人交手激烈，电梯都在不稳的狠狠颤动，摇摇欲坠。
但常璃终究是新伤初愈，不是顾长辞的对手，小腹上被狠狠一拳打中，她身形一滞，就被顾长辞抵着她的脖子按在了电梯壁上。
顾长辞眸光冰冷的看着她，“这是第二次。”
这是常璃第二次对他出手。
第一次是为了萧司胤，这次，是为了忤逆他。
两次，她都真真切切的对他动了杀意。
即便顾长辞再纵容喜欢常璃，也不容她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。
常璃脸色微白，却丝毫不肯服输，“你可以杀了我。”
即便是死，她都不会再回到以前的生活！
顾长辞眸光沉怒，然后，直接出手打晕了常璃。
伸手接住常璃软倒的身子，顾长辞将她打横抱起，按下电梯按钮。
电梯重新回到他临时落脚的公寓楼层，顾长辞抱着常璃步出电梯。
他的手下已经从另外的电梯上了楼，公寓里被打晕的看守已经全部被弄醒。
苏安安身形狼狈，嘴角染着一丝血迹，被两个人压着半跪在地上，还在不停的挣扎着，神色愤怒。
可当她看到抱着常璃进门的顾长辞后，脸色迅速大变，然后变的灰败。
在决定放走常璃的时候，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发现，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的行动根本就一直在顾长辞的监视下。
而她，再一次逾越了自己的本分，违抗了他的命令。
顾长辞对于敢违逆他的人，从来不会留情。
苏安安整个人颓败了下来，不再挣扎，等待着顾长辞对自己的最后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