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苏龙照顾着钟小荷,我自己则赶紧先一步离开酒吧,打了个电话过去给陈树。
这个杜梅果然不简单,之前我听说关于他家里的传闻看来是真的,他家很明显就是做问米和纸扎的,用行内话就是卖行当的,他们的关系和道士虽然有点区别,但接的工作都差不多。
陈树告诉过我,道士赚的是驱邪的钱,不管你是好心肠坏心肠,总归还是要做点好事的,所以道士一般不会坏到哪里去,因为再坏,学艺的时候师傅一定也说过,做这行是因果循环。
但卖行当的,问米的,这些就很难说了,以为他们做的本身就不是好事,而是扰乱秩序,问米鬼神,招魂这类事情,这些本身就有点违背天理、打擦边球,这里相比起道士,他们基本上是很难得到善终的。
如果我没打听错的话,杜梅的父母应该也是差不多就是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去世的,如果是按照这么说的话,那他到底学了多少呢,她有没有学过呢。
陈树接了我的电话,正好也在附近,就过来看了看,我将在现场的紫色符纸递了过去,让她看看。
“紫色符纸?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杜梅留下的?”陈树看了看,随后就有点狐疑地问我。
“我没有亲眼看着是他掉的,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,你怎么看?”我摇摇头,我当然不想先入为主,于是仅仅只是将我看到和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。
“这看起来倒是没什么,上面无非就是驱逐十方鬼,这种抬头读起来好像很厉害,其实每张符都是这么写的,下面的字糊了,也看不出来,这东西不太靠谱啊。”陈树也不认识杜梅,所以他说话也确实很客观。
客观上说,我也确实从来也就没见过杜梅做法,也没见过他拿出符纸,但是他每次来过的地方,都会留下紫色符纸,这也是事实。
“上次他来过医院,医院眼里也有这样的紫色符纸,我不觉得是巧合,而且两次紫色符纸出现过的地方,他们都出事了。”我看了看医科大学的那些朋友们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查查?你先回去急诊科?”陈树看我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担心,斟酌了一下,然后问我。
其实我早就想让陈树帮我查了,这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查的,且不说我会不会,首先我就没这个时间去处理了,要知道这个杜梅到底是不是有问题,至少得花上个两天跟踪过他,才能看得出端倪吧。
我反正是没这个时间了,如果我出去两天,就急诊科现在这个情况,早死了一地上人了。
“那这件事情拜托你了,对你来说应该没难度吧,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妹妹而已。”我打趣地问道。
“这倒是很难说,我也只是听说过紫色符纸,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种符纸了,而且你别看他十六七岁父母就不在,年龄在我们这行根本不能做准,如果他七岁学艺,十七岁已经学艺十年了。”
陈树显然没有我这么乐观,顿时摇摇头说道。
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,全听陈树的,暂时先放下这个事情,让他去查,我自己则先一步回去了找他们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刘鹏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,于是示意苏龙赶紧带着钟小荷回去。苏龙扶着钟小荷起身,看着钟小荷身上的衣服,纵使外面有个男式外套挡着,但里面衣服的惨不忍睹依旧是看的清楚,于是苏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,紧接着苏龙把里面的套头T恤脱了下来,给钟小荷套上,自己就穿个外套。
钟小荷看着苏龙贴心的举动很是感动,觉得这样的时候能有苏龙在自己身边,给自己安慰,自己才不会那么害怕。苏龙感觉到了钟小荷对自己的感动,把钟小荷抱得更紧了。而钟小荷也回抱着苏龙。三个人走出酒吧,就直接找了个出租车回去了。
这个时间学校宿舍早就已经封寝了,于是三个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宾馆。前台服务员问几间房,苏龙看了看钟小荷,跟服务员说两间房。然后跟钟小荷说:“我跟刘鹏一间,你一间吧。”说着苏龙就把房卡递给了钟小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