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升和周堂豪的关系一向都是相当复杂的,他们之间基本上就属于那种特别容易起争执的性格。
不过我和东升的关系远不如我和周堂豪的关系,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,我一向是抱着不参与和不评价的态度。
看到他们两个好像棋逢敌手的样子,我就没管他们这么多了,直接回头回去了急诊科。
下午有两个病例等着处理,王主任不在急诊科,龙正明最近身上已经有不少案子,加上心脏科或者内科是不是都会找龙正明去会诊,他身上的压力已经是日渐明显。
幸亏龙正明是个工作狂,这种满负荷的工作状态正适合他,但是虽然是这么说,但我还是在努力帮他减轻工作的负担。
但是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缠绕在我心头,就是头顶上面楼层的那个风铃房间现在应该算是个什么情况才是。
我早上回到急诊科的时候其实还没心思去处理这件事情,一直在忙,两个病人的转院的手续特别麻烦,其中一个还是无意识的病人,需要处理的程序非常复杂,病人的家属又不是全盘合作,特别多问题。
等我一直忙到下午之后,我才算是搞定了这两个问题,回到值班诊室歇了一会,闲下来了,这才想起这件事情。
其实虽然我确定了那房间有问题,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,马润那上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,而且也没有殃及到我们下面来。
换句话说,至少到目前为止,那东西还是安分的,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。
在陈树给我的古籍里面,记载了不少脏东西,但是里面也非常清楚地说过,并不是全部脏东西都这么吓人,其中有很多其实都是捉弄人的那种,甚至可以认为是无害的。
比如一些老人家,一些小孩子,只要不是因为怨恨而死的,基本上都能算作没有威胁的那种类型。
如果在那房间里的只是一个自然死亡的魂魄呢,那也许真的是我有些太过敏感了。
但是陈树教过我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,当道士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太敏感,因为在这些事情上,你要永远保持敏感。
如果仅仅只是你太敏感搞错了,那是没什么的,因为搞错了的成本很低,大不了只是你自己想多了一点。
但如果你没这么敏感,真的出事的话,往往这个人后果你无法承受得起。
不得不说,这么有哲学味道的话从陈树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,但是也不得不说,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。
所以虽然我是这么想的,但是至今为止要是你问我真正对那房间的看法,我仍然保留我的意见。
下午事情搞定之后,我趁着白天太阳猛烈,上去看了看。
马润上午的时候也是不在,但是我也并不是要去他的办公室,只是来看看病人而已。
上次和马润聊天交涉过之后,其实我手上已经有这个病人的资料了,其中包括最重要的他的年龄和名字等等。
我现在才腾出时间大致上看了看这个病人的情况,发现很多细节已经被遗失在里面。
这个病人目前已经被安防局列入观察名单,而且还证明是一个特别危险的特殊人物,我看过安防局送过来报告,他们根本不认为这个人有精神问题,反而觉得这个人在杀人的时候是非常清醒的。
我想了想,也很难怪他们会这么想的,安防局一年到头有很多杀人的案子,其中不少人到最后用的辩护理由都是精神失常,而精神问题以眼下的技术,很少有人能真正清楚地证明。
这中间有不少灰色地带,导致安防局的人非常讨厌这个字眼。
不过这个人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的,始终还是装不成的。
别说马润这种顶级的大师,我自己早就已经在网上也找到很多国外心理学专家的案例,他们照样有办法能清楚证明你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,想要妄图靠这个方法逃脱审判,根本不现实。
但是我现在考虑的完全是另一个领域的事情,和疯不疯还真没什么关系。
马润既然不在,我也没有逗留太长时间,回去之后,我整理了一下,除了课本之外,还将这个病人的资料一起带了回去医科大学。
路上经过上次的大酒店门口,竟然还看到周堂豪和东升,不仅如此,除了他们两个之外,还看到冬梅和周晓梅都在。
我走了上去,看看他们在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