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天,好久不见了。
陆不兑本来还想和他打个招呼,谁知道对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,只是坐在那里,全神贯注,目光灼灼地看着小跟班。
哪怕不贵朝他龇牙,他也没有半点反应。
不贵回头征询陆不兑的同意,要是没有意见,它就要一口咬上去了。
“没事不贵。”
陆不兑把不贵从桌上抱下放在怀里,轻抚着它脑袋上柔顺的毛,不贵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,舒爽地直眯眼睛。
他倒是要看看,这个杨天想要打什么主意。
结果,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,只见杨天突然起身,然后朝着小跟班跪在地上,整个人匍匐在地,宛如在虔诚地朝拜。
陆不兑这一次是真的被惊到了,他脑海中构想了千万种可能,万万没想到这烟囱头竟然就这么跪下了。
而且在他匍匐着面朝下方的时候,那顶帽子竟然还能维持着不掉。
这样的姿势,烟囱头保持了许久,期间小跟班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吃,都没抬头看过杨天一眼。
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,烟囱头起身,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小跟班,然后离开了。
陆不兑:“……”
秦淮风和惠惠:“……”
其余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,几乎也是同样不解和震惊的神情,这位大哥是在之前的战斗中……把脑子打坏了?
“可能是他们树人族的特殊礼仪吧,要对打赢自己的人表达一下……崇拜?”惠惠如此猜测。
“我也赢过他啊,怎么不给我这么来一下?”陆不兑深切感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。
“你那不算赢,那是人家自己认输的。”
“他认输不就是我赢了?”
“反正赢法不一样!”
至于秦淮风,他只有一个想法:惠惠说的都对。
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已经贯彻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。
不过玩笑归玩笑,三人认真讨论了一会儿,也是摸不准这杨天的路子,不过他这种行为,和他树人族的身份,应该是有关的。
“对了。”
陆不兑一拍脑门,从怀里掏出了最后剩下的那张高阶卷轴,是一张高级风卷,他把卷轴放在桌上,然后推了过去。
“之前说好的,会送你们一张。”
秦淮风眉头一皱惠惠就懂了,这男人怕是又想谈钱,于是她立马接过卷轴,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怀里。
“谢谢,那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
拿了陆不兑的东西没有给钱,这让秦淮风有些浑身难受,最后脸都憋红了这才让他想起破解之法。
“以后你若有机会来北地,一定要来我们家做客,到时,我们再打一场。”
陆不兑知道,下了这艘船,秦淮风和惠惠恐怕就要回北边去了,本来说好比赛结束就约的一架,一下子延到了未知的年月。
此次一别,下次再见,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,陆不兑有些感伤,虽然和这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久,但他还挺喜欢他们的。
是可以做朋友的人。
陆不兑拿起了酒盅,敬了秦淮风和惠惠一杯。
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