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柳士绅来到陆府接柳子轩放学,可是他在院子里只看到陆鸣和陆心两个人,并没有看到柳子轩。
“陆先生,子轩他在哪儿?”,柳士绅问陆鸣。
陆鸣说道:“这孩子脾气犟,背错了《琵琶行》,把‘浔阳江头夜送客,枫叶荻花秋瑟瑟’背成了‘平阳江头夜送客,树叶荻花秋瑟瑟’,我说他背错了,他还顶撞我说是我记错了,所以我就把他暂时关到书房里了。”
听到陆鸣这么说,柳士绅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说道:“子轩还是个孩子,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?”
“玉不琢不成器,这点苦头都吃不了,他将来如何成才?”
陆鸣语重心长道:“柳兄,子轩虽然很乖很听话,但毕竟也娇生惯养,眼下他犯了错,如果轻易饶恕那还得了?”
“可他还只是个孩子……”
“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在书院里打苦工了,小小年纪吃不得苦,长大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,柳兄今日若是纵容他,以后定会害了他,孩子正因为年纪小,所以更应该注重他的教育。”
“陆先生言之有理。”
柳士绅轻轻点头,便说道:“好吧!陆先生是犬子的老师,柳某信得过你,但请你把握好尺寸,这孩子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,他受苦,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会舒服。”
陆鸣认真道:“你就当作是磨练一下子轩的心性,只有让他吃些苦头,他才能够成熟一些,你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那可以让我跟子轩说两句话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他就在书房里。”
“多谢。”
柳士绅脸色一喜,便走到了书房门口前,听到柳子轩还在里面各种打闹,脸色微微一变,嘀咕道:“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脾气?”
“子轩,你在里面吵什么呢!”,柳士绅冷喝一声。
“父……父亲?”
柳子轩闻言突然大喜道:“父亲,你快来评评理,明明是先生记错了诗句,还说是我背错了,把我关到这里来,你快让先生把我放出去。”
“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,子轩,你真是太过分了,竟然顶撞先生,你要好好地反省自己的错误。”
“父亲,连您也认为是我错了吗?”,柳子轩不能置信道。
“那我问你,你是怎么背的《琵琶行》?”
“平阳江头夜送客,树叶荻花秋瑟瑟,我没背错呀!”
“你……”
柳士绅生气道:“你自己好好反省吧!为父回家了!”
“父亲,你别走啊!不要丢下我!”
“父亲!”
柳子轩在书房里大哭大闹,柳士绅虽然不忍,但还是咬牙离开了陆府。
“柳兄,你……”
“陆先生,子轩交给你了。”
柳士绅摆了摆手,对柳子轩感到失望。
一个小时后。
陆鸣悄悄打开书房,发现房间里一片杂乱,书本、毛笔、纸张到处都是,仿佛成了一个垃圾堆。
而柳子轩则是躺在书本中生着闷气,翘着二郎腿儿,一副极为不服气的样子。
“子轩,你还在生气?”,陆鸣问道。
柳子轩冷哼一声说道:“你把我关进来,我就再也不出去了,你走!我不想见到你!”
“那你肚子饿不饿?要不要吃陆心亲手为你做的午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