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天龙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金銮殿前,江天华竟然会出言顶撞自己,一下子就恼羞成怒,大声说道:“老二,我所说的这些可都是在为云国考虑,为了云国着想,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?不敬兄长,不敬太子,该当何罪!”
江天华说道:“作为一个太子,你就应该要以大局考虑,而不是斤斤计较在私人恩怨上,陆鸣是我云国的栋梁之才,这是大家都认同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阻止他接管兵权驱逐倭寇呢?难道不你想云国收复失地?你想让陆鸣少立战功,阻止他成为状元?”
“大哥!你真是被私怨蒙蔽了心窍,陆鸣如果能成为状元,他就是我们云国的五首才子,可以和武国的温轻尘争夺六首才子的人。”
“武国一直欺压我们云国,就是为了帮助温轻尘成为六首才子,你堂堂云国太子却力阻陆鸣争夺六首才子,你又该当何罪!”
话音一落,许多文武官员的目光都变得格外寒冷,更有一些人拳头紧握。
江天龙立即辩驳道:“我绝对没有做出与武国人联手打压云国的事情,我今天在金銮殿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。”
紧接着,他又冷笑起来:“而且,就算陆鸣不能成为状元,难道南宫玲就不能成为状元吗?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云国的兴衰荣辱都赌在陆鸣的身上?别忘了,南宫玲目前也是四首才子,她正在参加云国的殿试,她和陆鸣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成为状元,我们还有反击武国的希望和机会!”
江天华生气道:“所以,这就是你阻止陆鸣争夺状元的理由吗?”
“我并没有阻止他成为状元,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云国,我问心无愧。”,江天龙昂首挺胸。
江天华说道:“你阻止他成为状元,我们可以当成是对陆鸣的一种磨砺,我没有二话说,但是,你不能够拿云国的领地和百姓们的安危来做条件。”
“当初是陆鸣以玉林县的县卫军攻打下来的龙门府城,在董明海失守之后,也是陆鸣出谋划策夺回龙门府,他在玉林县屡建奇功,这些我们大家都可以看到。”
“眼下,陆鸣就是澎州的希望,以他的才能掌管兵权,一定可以打败占领澎州各府的倭寇大军收复失地,抛却任何理由不说,这才是我们云国的当务之急,失地一天不收复,百姓就多一天在外面漂泊受苦。”
“诸位大人,你们难道就真的听不见百姓们颠沛流离的哀嚎,看不到他们无家可归的痛苦吗?你们可以去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看看,一定可以见到许许多多的乞丐成群结队,你们不屑于理会他们,甚至对他们心生厌恶,觉得他们会脏了你们高贵的衣服。”
“可其实,他们就是战争的不幸者!他们没有了家园,没有兄弟姐妹,所以才会逃到京里做了流浪汉,他们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个样子?不仅仅是错在倭寇,更是我错在我们,错在我们金銮殿前的文武百官们!”
“你胡说!”,江天龙勃然大怒。
“信口雌黄!”
“身为侍郎,你岂能如此污蔑我们?”
“纵然你是皇上的亲生儿子,你也不能够如此无礼,在金銮殿前你是臣,论资排辈,你也是我们的后辈呢!”
“我没有胡说!”
江天华严肃说道: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无能,又怎么会中了倭寇的奸计上了倭寇的当,被倭寇攻破长城打入国内?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无能,百姓们何至于颠沛流离?何至于无家可归?何至于逃难到京城饱受欺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