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的急躁相比,凤清欢就显得要冷静得多。
她优雅的倒了杯茶水,递放到夜影的桌前,语气依然轻柔细腻:“坐下……喝茶!”
主子亲手给倒的茶,夜影又怎能不喝。
他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,却依然能看出,未能咽下这口气。
身后,传来邻桌窜天鼠色眯眯的笑声:“啧啧啧,在今儿之前,我一直对白大小姐的美貌惊为天人,没想到今儿遇到的这位娇美人,才真是神仙下凡,不仅人长得美,还温柔……”
夜影瞥了眼主子,却见凤清欢对这样的调戏依然无动于衷。
他心里的这团火不由的愈烧愈烈,士可杀不可辱,就算他们寡不敌众,也绝不应该眼睁睁看着大妃受这般侮辱。
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凤清欢悠闲惬意夹菜的同时,低声逸出句:“先填饱肚子,一会儿有活儿让你去干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只有她和夜影可闻。
夜影神色微微怔愣,再瞥主子一眼,凤清欢依然神色专注的在吃饭,就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似的。
夜影的直觉突然意识到,大妃阻止他现在动手,一定是有了更好的主意。
毕竟这些人手里都沾染着王上的鲜血,大妃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。
很快,凤清欢他们一桌吃完饭,由店小二安排回到各自客房歇息。
“小二,帮我准备纸墨。”
很快,店小二便送来了纸墨,同在房间里的夜影却是一头雾水。
客房的门关闭,凤清欢坐在桌前,提起笔墨认真的写画起来。
夜影终于沉不住气了,踱步凑近到桌边,吱吱唔唔:“大妃不是说有活儿要吩咐末将去做吗?是不是让末将趁着夜黑天高,潜入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人士房间里,将他们一个个分别杀掉?”
这也正是他心里所想的,明枪易躲、暗箭难防,正面交锋他们不是对手,若是偷袭的话,未必杀不了他们。
夜影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,他一定要为王上报仇,这些人全都得死!
凤清欢依然埋着头,拿着笔墨认真写画着。
“别急,很快就好了……”
夜影眸光泛疑,这会儿才顺着望向桌前凤清欢笔下的纸墨,经她指尖挥弄,已然构勒出了一幅画。
这画中之物看着好生眼熟。
夜影再反应过来,鹰眸微怔,愣了一愣:“大妃……这是……画的蚀魂镜!”
他脑子里这会有点乱,猜不透大妃究竟想做什么。
此刻,凤清欢手里的笔墨收尾,停止了动作。
“夜影,你拿着这幅画,连夜找一个信得过的铁匠,按着图中的样子原原本本打造一件出来。”
凤清欢的眸光平静异常,语气却又能让人感受到极其谨慎。
夜影知道自己不应该揣摩主子的用意,但事关重大,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大妃这么做,为什么?”
在夜影的心里,满肚子都是要复仇的念头,他根本对蚀魂镜没有半点兴趣。
凤清欢双瞳闪烁着聪慧的睿芒,嗓音压得更低了几分:“夜影,你要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替阿北报仇,血债就要血来偿,但是为了杀这些人,不值得让你去冒险!”
她深知,就算夜影身手好,那也寡不敌众。
与其蛮拼,不如智取。
夜影听得更糊涂了,他疑惑的看看手中的图纸,再看看凤清欢,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以后,突然眸子一亮,闪过一道灵光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凤清欢勾唇浅笑,一言未发,但其中意味,夜影心领神会。
“大妃放心,末将一定会赶在天亮前回来复命。”
夜影双手抱拳,痛快的领命离去。
房间里,只剩下凤清欢孤单影只,清冷的眸光也染上一层冰霜。
她的手,下意识探入袖口,被鲜血染得殷红的绢帕缓缓被掏出来。
阿北!你究竟在哪儿?
男人有纯阳神功护体,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去。
可如此他身受重伤,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凤清欢的血。
凤清欢心里暗暗拿定主意,她一定要尽快找到阿北。
就在这时,忽闻门外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房门外。
凤清欢警惕的收好绢帕,指尖轻探入袖,做好了防备。
“小美人,是我,你鼠二哥……”
是窜天鼠那个色胚!
凤清欢秀眉蹙得更紧,眸光流转之间,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。
“原来是鼠二哥,快进屋坐!”
她倏然打开了房门,清冷的水眸对视上门前的红衫男子,唇角绽放一抹浅意。
仅此一眼,就足以让窜天鼠三魂六魄都飞了一半,直勾勾的盯着凤清欢,惊艳的出了神。
就在他出神的这一瞬,只觉得眼前一花,整个人便瘫软倒地,没了知觉。
凤清欢半眯的眸子闪过一道杀光,迅速将他拖进屋,房门关了起来。
正愁没找到打入敌人内部的突破口,这个色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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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