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倒也是不必如此懊恼,等芸檀回来后,不就是可以上朝了吗?”
看着陛下有些不快的神色,孟毅然就赶紧安慰道。
“孟卿说的是,不过以前随着夫子读书的时候,曾经读到过一句话,当日觉得这话说的是好没有道理,可是放在了此处却是很合适。”
帝辛有些惆怅的拍着孟毅然的肩膀说道。
“什么话,陛下?”
孟毅然心里正在盘算着让谁去个芸檀带话是最合适的,所以也就没有在意这皇帝究竟是说了什么,非常敷衍的问了一句。
好在帝辛只是想说出心里的那句话,也是没有很介意这孟毅然敷衍的样子。
就自顾自的说道:“是度日如年这四个字了。”
“哦,为何是这四个字。”
孟毅然心里有了人选,也是听清楚了皇帝说的话,就饶有兴致的问道。
“这还不简单吗?”帝辛负手走到了御书房的御案前,背抵在了御案的边缘,方才仰头看着御书房那金碧辉煌的房顶,慢慢的说道。
“日日看着芸檀的时候,就觉得日子还长,就算是有许多的话想要说给她听,却还是觉得可以等一等,在等一等。反正日子还长的很。可是这次突然出来的事情之后,朕才觉得往日里浪费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,还有如今见不到的日子是多么难熬。”
帝辛说着,就看向了孟毅然笑着说道:“说起来,孟卿估计不相信,朕现在最怀念就是芸檀在朝堂之上怼我的时候,虽然有时候气的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但是如今这朝堂之上没有了芸檀,朕真的觉得无限的凄凉。”
“陛下,您这……”
对于皇帝的特殊的癖好,作为臣子的孟毅然自然是不好去点评的,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爱好,这些都是值得尊重。
所以孟毅然选择了忽视,然后才对帝辛提议道:“既然陛下去不合适,而微臣如今也是俗务缠身,就是抽空去看芸檀也是可以的,就是怕芸檀那个话匣子,一旦开了口就停不下来,耽误了微臣的时间。因而微臣思前想后,只有柳相去是最合适不过的。”
“为何是他?”
这次是轮到帝辛有些疑问了。
“柳相如今的事情妙在不太多,而且话也是不少,他们二人凑在了一起,两个人倒是都不会寂寞,还有就是柳相作为陛下的心腹,是非常知道轻重的,该说的他会说的清楚,不该说的自然是一个都不会吐露的,这样陛下放心,微臣也是可以放心。”
孟毅然很是冷静的给帝辛解释了之后,果然帝辛点头赞同道:“孟卿想的果然是周到,既然如此,就即刻让柳相出发去码头,将消息赶紧带给芸檀,让她不要跟着着急才好。”
“陛下不要着急。”
孟毅然笑着说道:“微臣等柳相过来了,还是要嘱咐一些要注意的事项的,不能就这样让他跑去说了一痛,却是该说的没有说,不该说的说的一大堆,最后让芸檀还是更加的焦虑,岂不是让陛下和微臣的心思都是白费了吗?”
“行,既然孟卿有了这样的心思,那就照着办就可以了,朕自然是没有了意见。”
帝辛随即就让宫人去请了柳相到御书房内来。
宫人去的快,这柳相来的更是快。
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,这帝辛和孟毅然是手里的茶都还没有喝的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