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一靠近,大漢手中的長槍向着黑衣男子胸口一挑。
鋒利的槍頭就像毒蛇一樣,若是刺下,他能想象黑衣男子胸膛穿透,被他挑舉在馬背上的場景。念及此處,大漢臉上露出一抹獰色。
然而就在槍頭距離黑衣男子的還有三尺不到時,“呼啦”一聲,此人倒背的一隻手突然伸出,拉出了一條殘影。
黑衣男子就像隨手拍蒼蠅一般,手背輕飄飄的扇在了刺來的槍頭上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下,槍頭一偏。
拍開長槍之後,黑衣男子手掌順勢落下,掌心結結實實拍在了高頭大馬的頭顱。
“嘭”的一聲悶響,棗紅色馬匹承受了一股巨力的灌注,雙蹄陡然跪了下去,膝蓋砸在碎石上,破了皮毛,露出鮮紅的血肉和森森的白骨,一聲悲鳴頓時從其口中傳來。
與此同時,馬背上的大漢身形不穩,亦是向前傾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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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快要摔個人仰馬翻時,一隻鐵鉗般的手掌,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,更是將他整個人高舉在半空。
大漢下意識的足蹬腳踢,這一幕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被人掐住脖子的蛤蟆。
“咔嚓!”
隨着黑衣男子五指用力一捏,大漢脖子一歪,死不瞑目。
“哐啷”一聲,那杆數十斤重的長槍從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。
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,沒有絲毫的遲滯。
“找死……駕!”
“駕!”
後方那扛着大刀還有揹着闊斧的另外兩人一抖繮繩,同時向前奔來。
黑衣男子隨手丟下了手中的屍體,腳背一勾,落地的長槍凌空拋起,被他紋絲不動地抓在掌心,而後他邁步向前走去。
當黑衣男子和衝來的第一個大漢交錯而過時,他手掌抓住長槍的末端,將長槍向着馬背上的壯漢一掄。
“唰!”
這一掄之下,銀白色的長槍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光,使得馬背上的大漢臉色大變。關鍵時刻,他將手中大刀豎擋在了身前。
“鏘”的一聲巨響!
大漢擋在胸前的大刀被砸地彎曲,同時他虎口崩裂,雙臂咔嚓一聲耷拉下去,此人胸前的大刀順勢拍在他胸膛還有臉頰,讓他胸口塌陷,面門變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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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息,他的身形就像破布袋一樣從馬背上飛了出去,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巖壁上,最終撲通一聲掉下來,就此生死不知。
“唰!”
電光火石間,又是一道模糊的白光閃過,這一次,黑衣男子手中的長槍斬向了手持闊斧的大漢。
此人看到同伴的悽慘下場,再傻也明白自己和黑衣男子的實力差距。這一刻他一拽繮繩,高頭大馬前蹄擡起,就要向後逃離。
“噗……噗……”
可是他還來不及轉身,白光掃過後,高頭大馬從脖子處被一斬成兩段,接着壯漢的身軀亦是從腰部斷開。滾燙的馬血混合着殷紅的人血,灑滿了半空,嘩啦啦地溼了一地。
沒想到一杆長槍被此人掄掃,竟宛如刀鋒一般鋒利。
大漢兩截身軀落在地上,上半截尚未死去,看着自己腰部之下的雙腿落在一旁,再擡頭看着從他身旁走過目不斜視地黑衣男子,此人齜牙欲裂。但下一刻他就雙目一閉,同樣死不瞑目。
至此,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輦車上的馬伕了。
馬伕看到三人的慘狀,早已膽破心驚。他幾乎沒有任何停留,站起身一躍,身形宛如大鵬凌空而起,看其架勢,竟是要奪命而逃。
“咻!”
隨着一道犀利的破風聲,銀色長槍就像箭矢一般破空而來。
“噗!”
在一聲利劍入肉的聲音中,銀色長槍後發先至的將馬伕尚未落地的身形,從胸膛扎穿,前半截帶血的槍頭沒入了巖壁中,將此人給釘死在巖壁上。此刻一滴滴血珠順着槍桿滑落下來,濺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。
一招殺一人,黑衣男子這時已經站在了輦車前五丈不到,並駐足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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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的寧靜後,輦車中傳來了一道渾厚的嗓音。
“豐國境內,灑家還沒有聽說過有閣下這麼一號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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