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北河也收身而立的停了下來,站在原地時,他胸膛起伏,不斷地喘息。
看了一眼落在數丈外的人形木樁,他立刻雙目一閉,好似在感應着什麼。
直到良久之後,北河才睜開了眼睛,這時的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怒。
剛纔他是在試圖感應體內的那一縷真氣,只是跟以往一樣,沒有任何結果。
之所以他那一腳的威力,能將數百斤重的人形木樁踢飛數丈遠,正是因爲體內那一縷真氣被他調動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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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當他想要仔細感應此物時,那一縷真氣已經蟄伏在了他的體內。北河只知道此物在他身軀中的大概位置,卻無法找到具體所在,更不用說調動這一縷真氣了。
也就是說,他這個氣境武者,是分時候的,時靈時不靈。
“哎……”
搖了搖頭後,北河一聲嘆息。
雖然失望,但他並未喪氣,因爲這幾年來,他通過大量的進食、練功、淬鍊身軀的每一寸皮肉,他已經從當初的無法感應那一縷真氣,到如今能夠大概感知到這一縷真氣在體內的位置了。
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有進步的,相信照此下去,總有一天他能夠準確找到這一縷真氣,並將此物加以利用。
吐了口濁氣後,北河來到了那隻石缸前,接着深深吸了口氣,紮下了一個紮實的馬步。
只見他擼起了袖子,露出了細長的五指,又是一聲低吼,五指宛如匕首一般,插入了石缸的鐵砂中,發出了一道奇異的摩擦聲響。
在手掌插入鐵砂中時,北河臉上明顯露出了一抹痛苦。但是他卻牙關緊咬,左右交替,一次次將手掌給插入其中。
他所修煉的,是一種名叫鐵砂掌的武技,這種武技能將一雙肉掌,練得宛如匕首一般剛硬,輕易插穿他人的身軀。在貼身肉搏中,絕對可以起到一種殺手鐗的作用。
起先北河將雙掌插入鐵砂中的速度並不快,可隨着時間的推移,他的動作就開始迅速起來,一雙肉掌不斷的插入鐵砂中,臉上的痛苦神情,也越來越明顯。
現如今他要做的,是將一雙手掌練得刀槍不入,待得他能夠掌控體內的那一縷真氣,並將真氣灌入在手掌上的時候,鐵砂掌的威力就不只是簡單的能夠將他人身軀給插穿了,恐怕就算是護甲甚至是盾牌,都能夠撕開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北河的動作陡然一頓。
只見這時的他,雙掌被鐵砂浸染得漆黑如墨,左手最長的中指指尖,還浮現了一縷鮮血,滴答落下。
修煉鐵砂掌時,每每剛剛受傷他就必須停下來了,否則再練下去的話,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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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手之後的北河駐足休息了一會兒,這才轉身回到了閣樓,並踏入了側室,來到了裝着藥液的石盆前,將一雙黑中泛紅的肉掌,放進了已經冰涼的藥液中,浸泡着。
練完鐵砂掌後,必須要用藥液浸泡,如此才能使得手掌恢復,不會變成一副遍佈老繭的寬厚樣子。
這除了是爲了美觀,更重要的是,一雙看似普通的手掌,吸引力比起一雙遍佈老繭的手掌,總要小上一些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別人可不會對一雙看似普通的手掌起太大的防範。
北河將手掌浸泡了一個時辰之久,最終他才收了回來,並用清水將手掌清洗了一番,這時指尖的傷勢也已經不再流血,修煉之人氣血強大,頂多一日的功夫,這點小傷就能夠恢復。
明日該他輪值,他正好也不用練功。
而這,就是北河還有陌都回到嵐山宗之後的日常生活了。
除了伺候呂侯的起居之外,就是修煉。二人天賦極高,又極爲年輕,加上有着呂侯調教,將來絕非池中之物。
……
眨眼數日就過去了,在這數日中,嵐山宗發生了一件大事。殺害嚴洪長老的兇手找到了。
爲此,宗門還有人特意來請北河這位當日給嚴洪驗屍的仵作,前往嵐山宗的邢法堂,作爲證人,出席對兇手的審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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