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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將自己關在居所中,足足兩日的時間。
這兩日中,他坐在正堂的高座上,託着下巴陷入沉思。
也正是用了這兩日的時間,他終於接受了師傅還有師弟雙雙隕落的事實。
“哎……”
兩日後,高座上的北河一聲長嘆。而這一聲嘆息,還包含了一種解脫跟釋然在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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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他環顧四往,只見師徒三人的居所,變得空空蕩蕩。
並且當他的目光落在呂侯房間禁閉的門上時,微微一怔。
他雖然走進過呂侯的房間,可是卻從未在其中待過超過一刻鐘,而呂侯的房間,在他看來充滿了秘密,這一點就像呂侯這個人一樣,渾身上下都是秘密。
一念及此,北河猛然就想到了什麼,只見他霍然起身,快步離開了此地,向着張先生的居所行去。
一路上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焦急之色,這一切的原因,是因爲他遺落了一隻包裹,一隻每一次跟隨呂侯外出,他都會隨身背在背上的包裹。
那隻包裹屬於呂侯,他從未打開過,因此也不知道其中是什麼,但他幾乎可以斷定,這隻包裹對呂侯而言極爲重要,甚至重要的程度在他跟陌都之上。
雖然呂侯已經死了,可或許是出於這麼多年的習慣以及本能,他得知包裹遺落之後,第一時間就想到將此物給找回來。
他記得當日他帶着陌都的屍體回來時,包裹還在他的背上,那麼包裹遺落的地方,應該就是在張先生的居所了。
北河快速趕到張先生的居所,他直接踏入了庭院。
而就在這時,一個瘦高的人影正好從庭院中走出來。
這是一個面容剛毅,背上揹着一柄闊刀的短鬚漢子。此人不是別人,赫然是嚴洪長老的大弟子嚴鈞。而今在嚴鈞手裡,還有一包體積不小的紙包,聯想到此人從張先生的居所出來,所以他猜測紙包中應該是藥材。
兩人迎面走來,自然都看到了對方。
在看到北河之後,嚴鈞有些驚訝,只見他看向北河不苟言笑道:“原來是北河師弟。”
對此北河只是點了點頭,算是迴應,兩人便錯身而過。
二人本來就不是算熟絡,點頭之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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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看了一眼嚴鈞的背影,隨即收回了目光,路過庭院後,順着石階踏入了閣樓中。
“咦!你怎麼又來了。”恰在此刻,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。
北河擡頭就看到了那叫做小青的丫鬟,這一刻正蹙着柳眉看着他。
並且不等他開口,又聽小青道:“張先生去宗主那裡了,要找他的話,可要等一會兒哦。”
“我不是來找張先生的,”北河道,“我的那隻包裹呢。”
“包裹?”小青想了想,而後有些不確定道:“你等一等啊。”
說完後,她便轉身進入了一間側室。
只是小片刻的功夫,小青就再次走而出來,並且她手中拿着一隻灰布包裹。
“是不是這個東西。”只聽小青道。
看到此物後,北河終於舒了口氣,而後快步上前,從小青手裡接過了此物。
他只是將包裹給拿在手中,就知道此物原封不動。這是因爲這些年來,他時刻將此物給背在身上,可以說這隻包裹是他最爲熟悉,但也最爲陌生之物了。
北河將包裹重新背在了背上,便打算轉身離去。
但這時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麼,腳步一頓,微微轉身道:“上次多謝了。”
在他身後的小青俏皮的翻了翻白眼,“看來你還是懂一點禮貌的,不像剛纔那人,每次來拿藥都冷冰冰的。”
北河剛剛失去了師傅跟師弟,所以心中悵然,小青的打趣讓他沒有絲毫波動。不過小青後面一句話,倒是讓他有些好奇,於是就聽他道:“嚴鈞師兄常來拿藥的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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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個月都要來。”
“每個月……”北河越發狐疑了,“拿的什麼藥。”
“我又不是張先生,我怎麼知道。”小青沒好氣的樣子,但接着她又話鋒一轉,“但好像有人蔘、鹿茸、還有虎骨什麼的,都是大補之物。”
北河眉間“川”字若隱若現,不知道爲何嚴鈞會每個月拿這種大補的藥材。
即便是武者,要補的話也會適度的,不會每個月都會這樣大補。
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,而後離開了此地。
接下來的北河,直奔嵐山宗的膳房而去,找到小二要了一隻烤乳豬,外加兩三人量的精美飯菜,在膳房第一層旁若無人的大吃起來。
對於他的這幅模樣,衆多的嵐山宗弟子看到後,只是有些驚奇,但並未太過於驚駭,因爲北河“饕餮”的名號,在嵐山宗還是頗爲響亮的。
一頓飯酒足飯飽,北河打了個嗝,並靜坐了一刻鐘的時間,這才緩緩起身。
練武之人,身體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比較的,只需要飽餐一頓,北河就能恢復過元氣。
走出膳房之後,這一次他向着山頂的方向行去,宗主姜木元吩咐過,要他恢復後去一趟,應該是這位宗主要交代一些呂侯死後的事情。
不多時,北河就來到了山頂一座古樸的大殿前,並走過了寬敞的廣場,踏入了庭院中。
當來到內院後,守門的兩個嵐山宗弟子攔住了他,並露出垂詢之意。
於是就聽北河道:“我乃北河,宗主他老人家召見我。”
“北河師弟還請等一等。”其中一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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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後,他便踏入了內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