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少女,此女坐在岩石上,一手託着下巴,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花,美眸怔怔看着遠方的夕陽。
北河沒想到會在這地方看到冷婉婉,這絕對是出乎他意料的。
而他的到來,此女自然也注意到了。並且當看到他後,後者的驚訝並不比他少多少。
短暫的一愣後,北河就微微一笑,並躍上了那塊岩石,坐在了冷婉婉的一側,同樣擡頭眺望着遠方的落日。
冷婉婉只是看了他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。
一邊欣賞着美景,只聽北河道:“你居然也知道宗門內有這麼一個好地方。”
在他看來,這地方應該是他一個人的秘密纔對,尤其是需要繞過兩塊貼近懸崖的岩石,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,一般人閒來無事可不會找到這地方來。
冷婉婉頭也不回地道:“我經常來。”
“經常來?”北河有些古怪,“那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。”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“我早上來,看日出。”
“原來如此,我晚上來,看日落。”
說完後,北河將長棍放下,雙手撐在岩石上,向後微微仰躺,這樣可以更好的觀看美景,姿勢也會更加舒服。不過他的動作牽動了肩頭的傷勢,讓他疼得咬了咬牙。
“你受傷了。”冷婉婉看了他肩頭的紗布一眼。
“被老虎咬的。”北河道。
“切!”
冷婉婉白了他一眼,顯然對他的話不信。
看到此女的俏皮的一面,北河一時間怔住了。因爲冷婉婉的樣子,比起天邊的落日,可要美太多。
欣賞了好一會兒此女動人的側顏,他纔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天邊。從明日開始,他就每天來此地看朝陽好了。
就這樣,兩人不再言語,全都擡頭看着落日跟晚霞。直到良久之後,夕陽徹底的落下,天色已經黑下來,冷婉婉才站起身。
“我要走了,再見。”只聽此女道。
“冷婉婉!”北河叫住了此女。
“嗯?”後者轉身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你可有心儀之人。”北河道。
冷婉婉面無表情道:“沒有。”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“那你覺得我如何。”說完後,北河將額頭垂下的一縷長髮吹了吹,接着目光投向了天邊,給此女留下了一個自以爲俊郎的側臉。
“談不上喜歡,也算不上討厭。”
語罷,冷婉婉便轉身離開,輕盈的身姿就像翩飛的蝴蝶,片刻間就消失在了北河的視線中。
“談不上喜歡,也算不上討厭……”北河看着此女的背影喃喃自語,仔細琢磨着此女話語中的意思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天色不知不覺徹底黑了下來,山風吹拂而至,讓北河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涼意。於是他才站起身來,拿起身側的長棍,準備打道回府。這麼一發呆,竟然過去了一個時辰。
“撲哧撲哧……”
就在他準備繞過第一塊懸崖邊的岩石時,只聽一陣振翅的聲響傳來。藉着微弱的星光,北河看到那是一隻灰白色的信鴿,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中。
北河心中一緊,而後小心的從岩石後方探出了頭。
這時他就看到了一個人影,站在他數丈之外,同樣面向遠處信鴿飛走的方向觀察着。
並且下一刻此人就收回了目光,向着山下行去。
“是他!”
北河眉頭一皺,雖然看不清面容,可他從輪廓還是認出了剛纔那位的身份,赫然是嚴均。
深更半夜,他不知道爲何此人會專門跑到偏僻的山頂來放信鴿,但不用想也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。
再一想到當日他看到嚴均出入張先生的居所,取了不少的補藥後,北河不禁摸了摸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“難道說……”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片刻後,他看着嚴均消失的方向,眼睛就眯了起來。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