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河臉上毫無異色,並收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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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女嗔怪的白了他一眼,似乎有些責怪他的不懂風情,隨即她纔將手中的水囊掂了掂。
只聽此女道:“不錯不錯,兩斤整,一顆靈石。”
說完此女將水囊放在了桌上,而後取出了一顆靈石交給北河。
北河微微一笑,將靈石給接了過來,看了一眼就放進了袖口中。
重達兩斤的水囊,其中裝的是混合了清丹液的廢丹。而眼前的這位楊師姐,或者說這百靈店,就要收購這種東西。至於他們收購這種東西具體的用途,就如當初的周香香所說,可以用來提純繼續煉藥,也能用來煉製餵養靈禽的靈料,或者用來滋養花田。
處理廢丹的任務,是有一定油水的,每日結束任務之後,可以悄悄將天時壺中的廢液給帶一點出來,存夠一定數量,再拿到坊市中來出售。
這一年來,北河之所以能夠攢下五十多顆靈石,靠的就是這條路子。而這,也是可愛的許由安告訴他的。
“對了楊師姐,最近好像是新弟子入門的時間呀。”這時北河看向面前的此女道。
“可不是嗎,據說這一次總共找到了七八十株有着靈根的仙苗,收穫端是不錯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北河點了點頭。
“這些仙苗經過篩選後,會被不公山五大機構給給瓜分。”又聽此女開口,並嘖嘖稱奇的的繼續道:“據說這一次,其中有一位仙苗身具雷靈根,就連五大殿主都出面搶人了。”
“雷靈根?”北河一驚。
這可是除了常見五系靈根之外的變異靈根之一,身具這種靈根的人,只要有相應的功法,可以說他日成就不可限量。尤其是這種人修爲有成之後,同階修士中,絕對是無敵的存在。
正因如此,即便是結丹期修爲的五位殿主,都會對這種人出手爭搶。不像他這樣扶不上牆的,自從被藥王扔在七品堂後,就無人問津了。
唏噓之餘北河搖了搖頭,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又道:“楊師姐,還有一件事,就是我託你打聽的關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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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到此處,北河頓了下來。
而聽到他的話,中年女子神色一緊,似乎此事見不得光,甚至她還左右看了看,就怕隔牆有耳。
“北河老弟,這種事情可不要着急,你想要偷偷溜出宗門,這不公山的陣法又不是吃素的,打聽路線的事情要慢慢來,一有消息我就會立刻告訴你的。”
“那……就多謝楊師姐了。”北河道。
語罷他站了起來,“師弟就先告辭了,下次再來打攪。”
走在坊市中,北河心情有些沉悶,因爲他半年前就讓那位楊師姐給他打聽如何能夠離開不公山了,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消息。對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死等。
就在他心中有些鬱悶時,忽然間前方傳來了一陣嘈雜。北河擡頭一看,原來是一羣人發生了矛盾。
“啪!”
但聽一聲脆響,一個高大的人影,這一刻背對着北河蹌踉後退。
此人身高足有八尺,堪稱巨人般的存在。可是剛纔,他卻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,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臉上。
再看那少年,這時囂張跋扈的走來,身後還跟着另外兩個身着灰袍的不公山弟子,看向高大人影眼中滿是譏諷。
不知爲何,北河看到此人的背影,總覺得有些眼熟。
就在他心中思量着這高大人影到底是誰之際,只聽那少年道:“朱子龍,你他媽也敢到坊市來拋頭露面,靈花谷第一蠢貨,幾十歲的人了連凝氣期一重都達不到,簡直是丟盡了我靈花谷的臉。”
“朱子龍!”
北河陡然反應過來,那大漢原來是朱子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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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北河意外的是,聽到少年的話,朱子龍竟然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,“原來是張師兄,能在坊市看到張師兄實在是朱某的榮幸啊。”
“啪!”
迴應他的,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抽在了朱子龍的另一邊臉上。
“你現在是我靈花谷的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,老子看到你就來氣。”
連續兩記耳光,已經讓朱子龍臉頰通紅,有着兩個鮮紅的巴掌印。
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甚了,看向那少年道:“張師兄消消氣,消消氣,朱某這就離開。”
“滾吧你!”
說完後少年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,朱子龍身形向後栽倒,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站起來。
起身後,朱子龍沒有擦去臉上的鞋底印,就看向那少年躬身一禮,趨炎附勢道:“張師兄,朱某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他才轉身離開,至始至終,朱子龍臉上都帶着謙遜的笑意,而且這笑意沒有絲毫作假的樣子。甚至北河還從他的笑容中,看到了一抹周香香纔會有的諂媚。
“再讓老子看到,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少年拍了拍手,一副厭惡無比的樣子。
對此朱子龍沒有回答,高大的身形在人羣中就像一條喪家之犬,不顧衆人的指指點點,夾着尾巴離開。
只是就在他路徑某個青年男子身側時,他腳步一頓,臉上的笑容也陡然一僵,眼中有些吃驚以及愕然。
跟朱子龍對視的剎那,北河臉上滿是複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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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跟他有着一樣命運的氣境武者,如今在不公山內,遭受重同門的肆意凌辱。
雖然最初的朱子龍,跟他是對手,甚至是敵人,可是當看到眼下的這一幕,北河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悲涼。
就在北河看着這位昔日的故人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,朱子龍默默低下了頭,從他身邊走過,離開了此地,高大但卻孤獨的身形,消失在了人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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