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兒?”北河訝然。
“萬花宗。”冷婉婉吐出了三個字。
“萬花宗?”北河更加疑惑。
“修行乃逆天之事,不過既然走上了這一條路,那就無法回頭了。我此去萬花宗,不過是打算寄人籬下,方便修行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北河點頭。
他本想問此女爲何不去不公山,只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嚥了回去。此女不去不公山,自然有不去不公山的理由。
“北河。”這時冷婉婉又看向了他。
“嗯?”北河也看着她。
“如今你我二人都是修士,所以……”話到此處,冷婉婉頓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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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什麼?”北河問道。
“所以我等應該以追求大道爲重。”
北河聽出了此女話中的意思,不過他一時間並未開口。
冷婉婉臉上的清冷依舊,又聽她道:“當日我血脈之力覺醒後,腦海中多出了不少的東西,我只能告訴你,我來歷有些特殊,所以註定了這一輩子無法平凡。而我若是一個平凡女子,我便跟你結爲連理,爲你生個一子一女。只是事到如今,有些東西身不由己……”
話到最後,此女搖頭露出了一抹苦澀。
自從知道了冷婉婉是修士,加上此女身上還流淌着藍色的血液後,北河就可以肯定,此女的身份必然不簡單。而今冷婉婉能夠跟他推心置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,他心中反而寬慰了不少。
要知道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,想要成爲一方強者。遙想當初,從姜木元口中得知虛境之上還有神境後,他便對那神境充滿嚮往。而成爲了修士,同樣因爲勃勃野心,他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辦法,如何才能突破到凝氣期一重。
跟追求大道比起來,兒女私情反倒是小道爾了。
就如冷婉婉所言,如果他二人都是凡夫俗子,那麼便成親生子,像姜木元跟那位宗主夫人一樣,白頭偕老共度一生。
可是如今他二人都是修士,修士,那便註定了以修行爲重,無法平凡一生。
北河長長呼了口氣,只見他走上前去,下巴貼在了此女的耳側,手掌放在了此女的後背,將她抱在了懷裡。
冷婉婉嬌軀一顫,但沒有妄動,將手輕輕放在了北河的腰際。
“你所說的,也正是我所想的。”北河在此女耳側輕聲道。
冷婉婉一愣,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動人的笑靨,只見她手掌環過北河的腰身,亦是擁抱着他。
從現在開始,兩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。兒女情長之類的,對眼下的他們來說不太合適,只能是羈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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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良久之後,才聽冷婉婉開口,“北河,我要走了。”
北河鬆開了她,低頭看着此女,邪笑道:“修士雖然以修行爲己任,不過據聞修士也是可以結爲道侶的。”
冷婉婉臉上浮現一抹傾城之姿,“那就看你有沒有娶本姑娘的本事了。”
“好,走着瞧。”北河點頭。
“走着瞧就走着瞧。”冷婉婉略顯得意的樣子。
說完後她霍然轉身,向着遠處的石階走去。
“冷婉婉。”北河叫住了她。
後者轉過身來。
“我還是喜歡你的馬尾辮。”只聽北河道。
“如你所願。”冷婉婉微微一笑。
接着此女雙手放在了腦後,將一頭如瀑的紫色長髮,編成了一根獨馬尾。
做完這一切後,此女再次轉過身,英姿颯爽的離開了此地。
但就在她的背影即將消失時,她腳步一頓,只見此女緊咬着貝齒走上前來,踮起了腳尖,一把勾住了北河的脖子,吻在了他的雙脣上。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北河如遭雷擊,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消失。此女已經跟他分開,這時的此女臉色羞紅,轉身留下了一股香風,便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。
“後會有期了北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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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,傳來了冷婉婉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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