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一眼,北河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。高階煉體士,能夠將渾身骨骼都給鍛造一番,變得比常人的粗大跟堅韌。眼下的這具屍骨,明顯就是一個高階煉體士。
當他順着長廊繼續向着大殿深處行去,沿途他發現此地的骸骨,除了修士中的煉體士之外,還有普通修士存在。
因爲他看到了一些殘缺的法器。這些法器有常見的飛劍,還有法印,以及大鐘等物。
只是這些法器經過時間的煎熬,也變得脆弱不堪了,北河只是輕輕一捏,就碎裂開來,顯然是無法再用。
眼下的一切都表明距離當年那一戰過去,實在是太久遠了。
這些屍骨中有武者,也有修士。這讓北河猜測,莫非是當年發生了一場武者跟修士之間的大戰。
可衆所周知,武者跟修士之間,實力堪稱天差地別,二者的戰力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,這是一種常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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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緊接着,北河就摸了摸他臉上的這張面具。
武者,當真比修士弱嗎?
如果真是這樣,那他臉上的這張可以讓靈覺大漲的面具,爲何只能由真氣催發,而不能由法力催發。
搖了搖頭後,北河擡起腳步,順着長廊向着大殿深處行去。之前踏入此地的那八人,應該都在此地的深處。
隨着他繼續行走,他發現眼下的地方,好似一座座大殿排成了一豎,而後被全部打通。
他正從一座大殿,跨入另外一座大殿。何種古怪的建築,他還從未見過。
而每當他走進一座大殿,他都能夠看到其中堆積而起的屍骨。
這些屍骨原本是武者的更多,可是隨着不斷深入,修士的屍骨反而變得多起來。這是北河從地上留下的一件件法器逐漸變多推斷出來的。
在北河一連跨入了六座大殿後,他眼下的情形終於出現了些許變化了。
只見在大殿中,充斥了一種無名的壓迫氣息,常人在其中行走,將變得困難。
這一刻北河發現他丹田中的法力,已經毫無感應了。他下意識的調動了體內的真氣,接着那種壓迫氣息,就蕩然無存。
他雖然可以用真氣將那種壓迫氣息給抵消在外,其他人就沒有這種本事了。
當北河再次跨過了兩座大殿後,只見在他前方,出現了三個人。
其中一個是身着黃袍的男子,還有一個是身着夜行衣的人,最後一個則是剛纔那個黑袍女子。
三人中,他認出黃袍男子是踏入此地兩個化元期修士中的一個。至於那身着夜行衣的人,則是除了他之外,唯一一個凝氣期修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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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的三人,正邁步向着深處行去。
只是這三人的步伐看起來有些艱難。那黑袍女子還好,或許是仗着修爲高深的原因,即便是後趕來,此女也從另外兩人身邊走過,向着深處行去。看起來只是走得有些緩慢而已。
至於另外兩人,每一次擡起腳步,都需要片刻才能落下。
尤其是身着夜行衣,修爲只有凝氣期的那位,可謂舉步維艱,行走間就連身軀都在輕顫着。
不消多時,此人就落在了後方,被那黑袍女子跟黃袍男子一前一後的甩在了身後。
北河面色古怪,此時他下意識的將體內的真氣沉寂下去。
緊接着他就臉色一變,因爲他感受到了一股重力襲來,讓他行走彷彿扛着一座巨山,就連身軀都出現了顫抖。
於是他連忙運轉起了真氣,那股重力這才消散無蹤。
看着前方那身着夜行衣的人影,北河略一沉吟後,他便邁步跟了上去,不過他卻有意的放慢了腳步,讓自己的速度看起來只是比此人快一點。
而當他經過此人身旁後,這身着夜行衣的人,自然發現了他。
此人先是一驚,而後看着北河就露出了一抹警惕,甚至是忌憚之色。
見狀面具下的北河嘴角一勾,此人是除了他之外,在此地最弱的一位了,而看到他走來,恐怕此人還以爲他是個結丹期或者是化元期修士,自然會忌憚了。
來到了此人身側,北河雙手倒背,放緩了速度,跟此人並肩而行。
“這位道友,不知道如何稱呼呀。”只聽北河面向此人道。
聞言,身着夜行衣的這位臉上的警惕更甚,看向北河道:“閣下有什麼事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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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心中驚訝,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個女子,而且聽聲音還頗爲年輕的樣子。
只見他微微一笑,而後道:“沒什麼,在下第一次踏入此地,不知道眼下是個什麼地方,所以想要找道友解惑一二,還望道友不惜賜教。”
聽到他的話,身着夜行衣的女子一皺眉,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,但或許是因爲忌憚北河修爲的原因,隨即還是聽她開口:“此乃武王宮,曾經是一羣古武修士的聚集地。”
“武王宮……古武修士……”
聽到這幾個字的剎那,北河眼睛頓時眯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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