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都接過玉瓶後,直接將玉瓶中的精血倒入了口中,並嚥了下去。
這時北河就看到陌都眼中紅芒一閃,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驚人的屍氣。在他的注視下,陌都胸膛的傷勢,在咔咔聲中竟然開始復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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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此他訝然之餘,又點了點頭,煉屍之體的恢復力本來就恐怖。而高階煉屍的精血,對於低階煉屍來說,就是恢復傷勢的靈丹妙藥。
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小半瓶銀甲煉屍的精血,北河翻手將此物給收了起來。
他只有區區凝氣期修爲,這一次卻被兩位化元期修士給利用。
原本按照他的謹慎,能讓兩位化元期修士感興趣之物,他一個小小凝氣期修士參與進去,不管雙方的爭搶結果最終如何,他的下場恐怕都是死路一條。
但是他已經四十歲了,而今卻只有凝氣期五重修爲。黑冥幽蓮此物還有五十年不到就要成熟,按照他的估算,他是無法在此期間突破到化元期的。
所以他不能循規蹈矩的修煉下去,否則只能是當年那位王師兄跟周香香的下場。他需要的是機緣,一場能夠助他突破到化元期的機緣。
此行他不但可以獲得一粒七竅養神丹,恢復神識之傷,而且說不定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機緣。
因此北河決定賭了,即便是以身犯險也要賭。
之前的他不明就裡,不過現在他已經知曉彥姓少女還有澹臺卿的目的。這二女都想要利用他,他自然也要思量一番該如何應對了。
另外,這一次彥姓少女突然出現,並發現了他有一具鐵甲煉屍,這讓他有些擔憂。
因爲他一個不公山低階弟子,卻修煉了天屍門的秘術,並煉製出了一具高階煉屍。若是讓宗門知曉,必然會有長老前來查探他身份來歷,看看是不是天屍門的奸細。
不過這一次彥姓少女需要藉助他的煉屍一用,加上此女所做的事情,似乎也不想讓人知曉,所以應該不會將此事上報的。
一念及此,北河深深吸了口氣,接着盤膝坐在了牀榻上,陷入了調息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澹臺卿此女已經隱匿在夜色中,悄然來到了不公山的外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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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女身形一動,就沒入了一顆茂密的樹冠,盤坐在了一節枝幹上。
不公山雖然有一座幻陣跟一座困陣,但是這兩座陣法只是對於低階修士有着束縛的作用。
化元期以上修爲的人,施法之下很容易就能窺破這兩座基礎陣法。
遙想當年的冷婉婉,還要眼下的澹臺卿,都能夠出入不公山。
而這,倒並非是不公山防禦不夠森嚴。
不公山作爲西島西域三大宗門之一,自然是有護宗大陣這種陣法的,只是這種龐大的陣法,開啓之後雖然一隻蚊子也別想出入,但是要耗費的靈石,根本就是一個恐怖的數字,即便是不公山,也不可能維持這種陣法的持續運轉。
加上西島修域可不像隴東修域,宗門跟宗門之間時有摩擦。在三大宗門的率領下,西島修域堪稱太平,所以平日裡也不需要嚴加防範。因此一些化元期修士,能夠出入不公山,也就不足爲奇了。
而不只是不公山,萬花宗還有天屍門的情況其實也相差無幾。
澹臺卿舒了口氣後,宛如喃喃自語道:“就差一具木甲煉屍了,否則施展木遁之術,可謂暢行無阻,豈會被追的上躥下跳。”
語罷她看向了不公山的方向,咬了咬銀牙,“臭娘們兒連果然藏得夠深的,連我都能傷。若非不想鬧出太大動靜,本姑娘祭出煉屍宰了你。”
隨後澹臺卿又想到了什麼,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來,“雖然地圖在你手中,不過這一次本姑娘依然能夠跟着你,看你怎麼擺脫。我天屍門的東西,可不是那麼好搶的。這次就讓你們先忙活一陣,本姑娘來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說完她翻手取出了一隻玉瓶,而在玉瓶中,則有一隻形似蚯蚓之物,不斷蠕動着。
此物跟之前她給北河玉瓶中的那隻蟲子一模一樣。
這東西其實叫做雙頭蠱,原本是一體的,只要將雙頭蠱給分開,二者相互之間就能夠感應到另外一隻的存在。
這一次她便能夠藉助此蟲,追蹤到彥姓少女等人的蹤跡,從而跟到伏陀山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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