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他突破到了神境,想來帶上此物後,靈覺還會暴漲幾分的。
果不其然,隨着北河將渾厚的真氣注入此物中,即便是在昏暗的石室內,他都能夠將眼下的每一個角落看得清清楚楚。
不止如此,他還能夠清晰的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跟呼吸。
北河摸了摸下巴,估摸着眼下應該已經天黑了。於是身形一動,向着一側的石階掠去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最終他從出口掠出,來到了半空。
四下一望,起伏的山脈已經漆黑一片,只有頭頂點綴着一顆顆微弱的星光。
北河雙目一凝,只見在他灰色的視線中,他看得竟然比白日裡還要清楚。而且任何風吹草動,都瞞不過他的耳朵。
他能聽到腳下的山林中,有一聲聲低微的蟲鳴,還有一些鳥獸在密葉中穿梭留下的輕響。
對此北河極爲滿意,可以說這張面具,是他所有寶物中最爲實用的了。
“嗯?”
就在他爲此感到欣慰時,突然間北河眉頭一皺。
只見在遠處天邊,有兩個小小的黑點,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。
當這兩個黑點靠近之後,北河就看到這是兩個人,準確的說是兩個修士。
有修士竟然會出現嵐山宗附近,而且看樣子竟然是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掠來的,這讓北河心中警惕大起。
好在夜色中遠處掠來的那二人,倒是沒有發現他。
不多時,遠處的兩個黑點就在半空一頓,好似在舉目四望,最終二人繼續向着嵐山宗的方向掠來。
北河目光變得有些凌厲,而當他通過面具,看到那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化元氣修士的氣場後,他臉色一變,向着嵐山宗的方向掠去,最終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當天邊兩個小小的黑點靠近後,只見這是兩個女子。
這二女全都身着白色長裙,看起來十八九歲,模樣極爲嬌媚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不過其中一人嘴角含着鮮血,一手還捂着小腹的位置。另外一人雖然沒有什麼外傷,但是臉色卻極爲蒼白,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。
當來到宛如刀鞘一般的嵐山宗前方,二女沒有停留,繼續向前掠來,最終出現在了山峰的位置。
“咦!”
這時就聽其中一人一聲輕咦,因爲二女發現腳下竟然有一條彷彿廢棄了無數年的街道,街道兩側還有一些破舊的房屋。
似乎這地方曾經有人居住,只是多年過去後,早已無人打理,快要被荒蕪給淹沒。
二女相視一眼後,那臉色蒼白的女子身形向着下方掠去。而後圍繞下方的嵐山宗檢查了一番,看看此地是否有什麼蹊蹺給危機。
僅僅是一刻鐘後,她就回到了另一人的身側,並帶着此女向着下方掠去,最終踏入了一間破舊的閣樓中。
“哇!”
剛剛踏入閣樓,肩頭有傷的女子就再也無法壓制傷勢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此女的傷勢顯然比另一人更重。
在另一位的攙扶之下,她盤膝坐下,並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瓶丹藥,倒入口中嚥了下去,至此她臉上的氣息才稍微平穩了幾分。
“這些西島修域的人,倒並非全都是草包,同階當中還是有一些實力不錯的人,居然連我都能傷及。”
此女咬了咬銀牙,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陰毒之色的說道。
聞言,另外一人點了點頭,“的確是有些小瞧這些人了。”
“這次我等偵查西島修域各個宗門勢力的位置跟規模,這些人竟然能認出我們的身份,看來西島修域的人已經有所防備了,此事我等一定要稟告長老。”又聽女子道。
“師姐先將傷勢壓制吧,稟告長老之事,等回去之後再說。”另一人開口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而這時二女沒有注意到,在距離閣樓足有數百丈之外的一顆樹冠上,有一道人影潛藏其中,面具下的一雙眼睛,更是落在二女的身上。
“隴東修域的人。”
北河有些驚訝的看着二女。並且他心中也爲之一沉。
化元氣期修士,而且一出現還是兩位。雖然二女都受了傷,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他也絕不可能是兩位化元氣修士的對手。
他之所以敢冒險留下,是因爲他處在數百丈之外,這二女的神識恐怕都無法探開這麼遠。另外,他利用的是體內的真氣御空而行,不會有絲毫的法力波動散發,二女應該難以發現他。
好在這二女似乎是來此地避難的,所以北河鬆了口氣。他最怕的,就是此地的黑冥幽蓮暴露。
就在他思量着是不是要就此退去,等這二女離開後再回來時,他有所感應一般看向了遠處的天邊。
只見在千丈之外的天際,又有一個黑點浮現。
僅此一瞬,北河就聯想到了什麼,看來追殺那兩個隴東修域的人到了。
一念及此北河雙目一凝,而後就看到那是一個身着青色長裙的年輕女子。
“是她!”
當他看到此女的容貌後,立刻露出了驚訝之色,因爲他一眼就認出,這赫然是一個他認識的人。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