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通過跟呂平生的交手,他發現對方體內的真氣沒有他渾厚,應該是剛剛突破到神境不久。
於是他腳步一頓,再次伸出了倒背在身後的雙手,五指虛張,對着一道道白色拳印拍了過去。
在砰砰的爆響中,一隻只向着他轟來的拳印被全部拍散。
而當所有的拳印爆開後,二人已經相互近身,站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。
只見呂平生雙拳掄動,罩向了北河全身,而北河則雙掌呼嘯迎了上去。二人拳掌交擊,一道道撞擊聲響徹的同時,在原地還掀起了一股狂風。
只是這般交擊僅僅持續了片刻,呂平生的身軀就輕顫了起來。
“咚!”
只見他腳步向後退了半步。
而這一退似乎就無法收拾,呂平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,他的腳步一步步向後踏去,每一步落下都會在地面留下一個三寸深的腳印。
不止如此,隨着北河的壓迫而來,呂平生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,感覺北河的每一掌都宛如泰山一般沉重。
只見他向後退得越來越快,每一步跨出的步子也越來越大。
“咚!”
某一刻,呂平生後背猛然撞在了巖壁上,至此他退無可退。
下一息,就聽“嘭”的一聲,北河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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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掌之下,呂平生胸膛陡然向後一凹,隔山打牛之下,在他後背貼靠的岩石炸裂,同時還龜裂了一條條裂紋,蔓延了數尺長度。
“唔!”
呂平生一聲悶哼,身軀表現覆蓋的罡氣閃爍了一下。
趁此機會,北河拍在他胸膛的五指,呈現鷹爪的姿勢一抓。
鐵砂掌一抓之下,但聽“波”的一聲,覆蓋着呂平生身軀表面的真氣立刻破裂,至此呂平生終於被破了罩門。
北河微微一笑,他突破到神境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了,而呂平生不過剛剛突破。他體內的真氣比起對方,可要渾厚幾分,加上他在武道上修煉的時間,也比呂平生長,所以他即便是單單依靠武者的身份,要挫敗對方,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。
另外,他的託天神功還到了第二重,肉身更是強悍無比,這呂平生更加不會是他的對手了。
他還沒有實戰修士的實力呢,不然對方可能根本沒有招架之力。
而就在他準備收手而立之際,呂平生突然詭異一笑。
只見他陡然張口,“咻”的一聲,一道纖細的銀光向着北河眉心爆射了過來,。
在呂平生看來,如此近的距離,北河甚至來不及激發護體罡氣。而且最主要的是,此物對於修士激發的罡氣,有着一定的穿透效果,可以讓修士防不勝防。
“叮!”
然而下一息,就聽一聲輕響。
當那道銀光刺在北河的眉心,被他皮膚表面的護體真氣給擋了下來。仔細一看,那道銀光是一根纖細的銀針,一擊之後就掉落而下。
看到這一幕後,呂平生臉上震動的無以復加,因爲他剛纔看到了北河眉心的皮膚之上,有着一抹白光一閃,這時他才終於判斷出來,那是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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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跟他鬥了這麼久的北河,並非是修士中的煉體士,而是武者。
“你……”呂平生吃驚無比的看着北河,“你也是神境武者。”
北河對於呂平生剛纔的銀針一擊,微微有些惱怒,看來他有些小覷對方了,不過好在那銀針並非什麼厲害的暗器。
“不錯。”只見他點了點頭。
得到他的回答,呂平驚駭更甚。並且這時他的身軀突然就像軟蛇一樣,從北河手底下溜了出去。接着足下一跺騰空而起,向着頭頂那條縫隙掠去。
只是他剛剛騰空數丈距離,在他腳下一抹金光浮現,而後光芒大漲,下一息他就感覺身軀一緊。竟然是一張金色大網,將他給死死罩住,並往下一拽,呂平生的身形當即不受控制的向下墜去。
不過他也是機敏之輩,再次激發了一層罡氣護體,金金網雖然將他給罩住,卻勒在了護體真氣上,無法對他產生實質性的傷害。
“咚!”
緊接着,呂平生的雙腳就踏在了地上,使得地面都微微震動了一下。
這時的他沒有坐以待斃,體內真氣鼓動之下身軀狂顫起來,一時間竟然有着將罩住他的金金網給掙脫的架勢。
不遠處的北河大袖一拂,一道黃光頓時激射而出,一閃即逝懸停在了呂平生眉心一寸之外。
僅此一瞬,呂平生渾身汗毛豎起,有一種面對死亡的危機。
他動作一頓,擡頭就看到懸停在他眉心一寸之外的,是一柄黃色的飛劍。若是他敢亂動的話,這柄飛劍就會頃刻間洞穿他的眉心。
呂平生看着不遠處雙手倒背的那位老者,心中極爲震動。北河不但是神境武者,還是一位高階修士。
就在他以爲這一次或許栽了之際,不遠處的北河伸手一招,懸停在呂平生眉心的黃色飛劍倒射而回,沒入了他的袖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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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罩住他的金金網也一鬆,化作一團金光後被北河隔空攝了回去。
“嗯?”
感受到身軀一輕後,呂平生詫異的看着北河,不知道對方爲何抓住他,似乎又不打算殺了他。
在他的疑惑中,不遠處的北河微微一笑,“當真不認識老夫了嗎。”
呂平生對此越發不解,於是上下將北河打量,最終看着他遍佈皺紋的臉頰,陷入了深深的回憶。
直到好片刻之後,呂平生纔想起了什麼,看向北河震驚道:“你……你是北河師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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