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北河心中一喜,“這就是食骨花嗎。”
“應該是了。”張九娘也含笑點頭。
北河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氣,隨即他就感受到一股靈氣入體。於是他皺起了眉頭,因爲並非是元氣。
“此地埋藏的屍體可不少,並非都是古武修士,所以接下來需要好好找找看,想來以你古武修士的身份,應該能夠輕易找到的。”張九娘道。
聞言北河微微點了點頭,而後兩人就邁步踏入了花叢,並一路繼續向着山頂的方向行去。
不過當他們行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,最終來到山頂後,依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元氣。
雖然四下望去滿山都是食骨花,可能夠聞到的都是靈氣。如此的話,要找起來就有些麻煩了。
緊接着北河就想到了什麼,只見他從儲物戒中將那張古武面具給取了出來,戴在了臉上。
隨即北河的視界,就變得灰濛濛的一片,他目光向着四周掃視而去。
在他看來,或許藉助這張古武面具,他能夠有所發現。
讓他驚喜的是,當他四下一掃時,只見他左側的百丈之外,有一片區域,竟然有一種乳白色的氣息漂浮,看起來頗爲朦朧。
雖然他不敢確信那乳白色的氣息到底是什麼,但他已經有所猜測,帶着些許希翼跟激動,他邁動腳步向着目光所及的方向行去。
看到他的舉動,張九娘跟在了他的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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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北河來到百丈之外的這片區域中,隨着他呼吸,他體內的真氣竟然下意識的就流轉了起來。
“元氣!”北河一喜。
看來此地就是當年埋藏諸多古武修士的地方了。
思量間北河就想到了什麼,他從儲物戒中祭出了一柄尋常的飛劍,而後對着腳下的地面激射而去。
在他的操控下,不消多時,地面就被他刨出了一個丈許的大坑,而在大坑的底部,有一具白骨。
這具白骨即便是深埋在泥土當中,這麼多年過去了,也沒有絲毫的腐朽跡象,甚至表面還散發出了一抹微光。
北河又將相隔數丈的另外一處地方挖開,再次找到了一具白骨,並且跟之前那具一樣,同樣表面微光閃爍。
接下來,他一連挖開了好幾處地方,找到了數具皚皚白骨,於是他的動作才停下來。
看來張九娘所說不錯,此地的確埋藏了不少的古武修士的屍體。
而當年降臨這片修行大陸的古武修士,個個修爲實力不弱,死後肉身能轉化而成的元氣,想來極爲磅礴。
一念及此,北河吸了口氣,將飛劍收入儲物戒後,他便盤膝坐了下來。
隨着他運轉法決,他體內的法力被逐漸的排出體外。
既然要嘗試突破到天元期,那麼他務必要將體內的法力給清除乾淨,不然到時候法力跟真氣兩相沖突,他必然會遭殃。
看着他的舉動,張九年沒有打擾,而是站在數丈之外觀察着。
不消多時,當北河的體內的法力被祛除乾淨後,他便開始了呼吸吐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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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他體內的那一簇真氣,彷彿有所感應一樣,自行運轉了起來,飛快的遊走亂竄
隨之周圍濃郁的元氣,就向着他蜂擁而至,沒入他的體內後,慢慢被轉化成了真氣。
這時的北河,其實心中頗爲忐忑,因爲若是他成功突破到天元期,不知道如何壓制體內法力跟真氣的衝突。
唯一能夠做的,或許就是儘量不與人交手,或者時刻保持體內法力虧空。
畢竟法力他能夠輕易控制,而真氣隨着呼吸吐納,都會在體內凝聚,他無法操控由心。
就這樣,在張九孃的注視之下,只見北河這一盤坐,就是兩個月的時間。
在此過程中,她能夠感受到北河體內的波動,不斷變得劇烈強大。但是每一次當要達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,他體內的波動又驟然蟄伏了下去。
而這般情形直到兩個月後的這一日,終於被打破。
只聽“嗡”的一聲,從北河的身上,陡然盪開了一股堪比結丹期修士的威壓。
他的一身長袍被吹拂的鼓盪而起,以北河爲中心生長的食骨花,更是呈現環形,由內而外的被壓塌。
“成了!”
看到這一幕,張九娘一喜。不用說也是北河突破到了天元期,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。
北河能突破到天元期,就相當於在一方沒有靈氣的修行大陸上,修士能夠突破到結丹期一樣不可思議。
而更讓此女震動的是,下一刻他竟然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宛如炒豆子的聲音,從北河體內傳來。
“怎麼可能!”此女張了張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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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情形,分明就是北河的肉身之力再次突破,開始暴漲所致。
而北河的肉身有多強,她一清二楚,眼下武者境界突破,肉身之力再次水漲船高,她已經不敢想象北河的肉身之力,如今達到了何種強悍程度。
在她看來,說不定能夠跟元嬰期修士硬抗了。
一念及此,此女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唾沫。
雖然她早就猜到過,北河突破到結丹期之後,她應該很難壓制住對方,但是她依舊低估了北河。
“唰!”
就在張九娘如此想到時,只見北河睜開了雙眼,露出了一雙漆黑的眼眸。
他舔了舔嘴脣,嘴角浮現了讓人不敢直視的陰沉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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