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此一瞬,北河就覺得四下漆黑一片,可謂伸手不見五指。
對此他早有所料,只見他眉心的符眼唰的一下睜開,並向着四周掃視。
這時他就發現,他所在的地方,是一處球形的空間,這處空間約莫數十丈大小,牆壁上銘刻了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的陣紋。
並且在最底部,還有一個人頭大小的缺口,諸多的陰煞之氣,正是從那個缺口中噴涌出來的,宛如水柱一樣。
這裡應該是一處類似於陣眼的存在,用以蓄積諸多的陰煞之氣,這些陰煞之氣,將會爲大陣的運轉提供能量。
只是如今這處陣眼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,遭到了損壞,損壞之處正是下方的那個人頭大小的缺口。
北河注視着下方那個缺口良久,最終他屈指向着下方一個彈射。一顆鴿蛋大小的火球,就沒入了其中。
不過隨着火球沒入其中,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見此他搖了搖頭,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所在的球星空間。
這處陣眼極爲結實,張志羣反正是無法破壞絲毫。不然的話,此人早就將突破口放在陣眼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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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張志羣也懂得一些陣法知道,若是將陣眼給破開,這處陣法會直接坍塌,將他給絞得粉碎。
掃視這處陣眼良久,北河也沒有看出什麼門道,於是他原路返回,最終來到了洞府之外。
“可有什麼發現。”張九娘看着他問道。
“此地是一處巨型陣法,不過遭到了損壞,所以陰煞之氣纔會泄露。”只聽北河開口。
“巨型陣法……”張九娘有些奇怪,不知道爲何在伏陀山脈的邊沿,會有一處巨型陣法在。
“彥家你可聽說過。”北河看向張九娘道。
“彥家?”張九娘陷入了思索,隨即她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彥玉如乃是千年前一個姓彥的修行家族的後人,而這彥家據聞一直在守護伏陀山脈中的某個秘密,所以那彥玉如才知道此地,並將張志羣給困在了洞府中近百年。”
“還有這種事情。”張九娘驚訝無比。
“北某所知道的也不多,”北河搖了搖頭,而後他話鋒一轉,“走吧,此地沒什麼好停留的。”
說完他當先向着來時的路行去。
張九娘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洞口,而後還是跟上了北河的腳步。
這時無良也將洞府之外的鬼王花,給採摘的所剩無幾,將這具煉屍收起後,北河跟張九娘沖天而起。不多時,兩人就回到了地面,並懸浮在了裂縫的上方。
“張九兒,你在此地稍等片刻,北某去去就回。”只聽北河道。
說完之後,北河就向着伏陀山脈的深處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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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的背影,張九娘柳眉一簇,不知道北河要做什麼事情,還要瞞着她。
不過思量再三後,她還是留在了原地,靜等北河的歸來。
當北河遠遁了數十里後,他目光四下一掃,眼看空無一人,他心中稍稍鬆了口氣。
這時他將脖子上掛着的一顆用黑布包裹起來的珠子取了下來,並將黑布給解開,露出了其中的那顆黑色珠子。
北河將此物拿了起來,放在面前,這時他就發現珠子當中的那異族修士,也睜開了血紅的雙目,正注視着他。
“呼……”
北河深深吸了口氣,而後以古武修士的語言,看向這異族修士開口道:“北某如今已經是天元期的武者,或許能夠助道友一臂之力,將你的肉身給找到。不過在此之前,道友總要開口才是吧。”
只是北河話音落下後,這異族修士就跟以往一樣,沒有絲毫的動靜。
“看來道友依然金口難開了。”北河一聲冷笑,隨即道:“不過你可要想清楚,眼下北某應該是這片修行大陸上,唯一能夠幫得上你的人,若是你執意如此的話,那北某也沒有必要繼續熱臉貼冷屁股。”
但跟北河所料的一樣,珠子中的那位依然沒有開口。
北河心中一沉,本以爲靠近伏陀山脈,讓這異族修士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,它應該會有所反應,但是結果依然是竹籃打水。
於是乎他就要將這顆珠子給重新裹起來,掛在脖子上。
就在北河剛剛有所動作之際,從他手中的黑色珠子中,傳來了一道神魂波動。
與此同時,一道沙啞的聲音,直接響徹在了他的腦海中。
“小輩,你倒是夠聰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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