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河並未停歇,依然在瘋狂吸收着血魂幡散發出來的陰煞之氣。
這一次他花費了偌大的精力,纔將丹田中的那枚符文給逼出來,而趁此機會,他便打算施展這灌體之法,來試試他能否因禍得福,突破到了結丹後期。
這般情形又過去了半個月之久,而北河在石室中,便已經盤坐了兩個多月了。
再看此時的他,渾身上下漆黑如墨,一股含而不放的氣息,更是在他的體內醞釀,彷彿隨時都會釋放爆發出來。
“轟!”
突然間,從北河身上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浪,席捲在了整個石室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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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這股氣浪蕩開之後,隨之一股結丹後期的威壓瀰漫而開。
只見北河漆黑如墨的身軀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。
這是因爲充斥在他體內多餘的魔元,開始融入了他渾身的細胞以及血肉。
突破到了結丹後期,他的肉身能夠蓄積更多的魔元了。
過程中北河依然在運轉天魔吐納大法,吸收着血魂幡中散發出來的陰煞之氣。
只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,他的皮膚就徹底恢復如初。
隨着陰煞之氣被他不斷吞噬,他身上結丹後期的修爲波動,越發平穩了。
又是三日過去,他吸收陰煞之氣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。
此刻盤膝而坐的北河,一頭黑髮無風自動,不消多時,只見他眼皮顫了顫,而後緩緩睜開了雙眼,露出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。
隨之他的一頭黑髮也垂落了下來,披散在肩頭。
“嘿嘿……”
只見他嘴角勾起,口中發出了一聲輕笑。
這一次還真是因禍得福了,竟然縮短了數年的時間,就突破到了結丹後期。
思量間北河手掌一翻,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隻玉匣,打開後只見在玉匣中有一團血光。
那是一枚被鮮血包裹起來的血色符文,此物正是當初王柔給他種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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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逼出體外後,北河便用自身的精血,將此物給溫養了起來。
王柔既然想要通過此物來追蹤他的下落,那他便打算將計就計,用此物來設計對付此女。
沉吟間北河臉上的笑意便緩緩消失,而是變得有些難看,因爲他竟然失算了。
本以爲在天舟城中,王柔就不敢拿他如何,所以他才抱着歹毒的心思,將方天古的元嬰給此女送去。
只是現在看來,修士並非都是沒有感情的人,此女於方天古之間,或許便有着濃厚的情意,這也是王柔不計後果報復他的原因。
吸了口氣後,北河將玉匣一蓋,而後將此物收了起來。
如今他不但將血色符文給逼了出來,還成功突破到了結丹後期,是時候想辦法離開這天舟城了。
“篤篤篤……”
就在北河如此想到時,突然間他所在洞府的石門被人敲響。
“嗯?”
北河有些驚訝,因爲石門被人敲響這種情況,這些年他租賃在此地還是第一次發生。
尋常情況下,是不可能有人來打擾他的。
最終北河還是站起身來,走出石室後,對着石門打出了數道法決,而後道:“何人!”
“前輩,晚輩乃是地宮山的執事弟子。”門外傳來了一道年輕女子聲音。
北河越發疑惑了,不知道租賃洞府給他的地宮山的人,爲何會找上門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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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就聽他問到:“何事!”
“啓稟前輩,潮汐已經席捲到了近海,並且快要臨近我天舟城,所以晚輩特意來通知前輩一聲。”
“潮汐?”北河一愣,而後便神色一動,“海獵?”
北河再次對着石門打出了數道法決,在隆隆聲中石門開啓了。
這時他就看到在門外站着一個身着黃色長裙的少女,正恭敬的站立着。
看着這修爲不過凝氣期的少女,只聽北河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!”
接下來他就從這少女口中得知,這一次的潮汐跟以往不同,竟然快要席捲到天舟城來了。也就是說,將會有大批的靈獸隨着潮汐之力而來,將天舟城給淹沒。
北河有些無語,看來這海獵他即使想要避開都不可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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