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物足有三丈大小,其整體呈現橢圓形,造型極爲古樸。古鏡的邊框還有手柄,看起來就是一隻遊弋了一圈的游龍。
雖然是一面古鏡,但是鏡面上卻是白茫茫的一片,宛如混沌,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形跟反射出來的畫面。
“洞心鏡!”
北河心中一驚,他一眼就看出了此物是什麼。
凌煙沒有騙他,在這座脫凡後期修士的行宮中,的確有這件重寶。而且這還是一件超越了脫凡法器層次的寶物。
想來此地聚集了這麼多的元嬰期老怪,就是爲了這件寶物而來的。
不過讓他疑惑的是,這些人出現在此地後,竟然矗立在原地並未妄動。按照正常的邏輯來看,應該早就大打出手的爭搶了纔是。
事出無常必有妖,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貓膩。
北河又看了看前方的衆人,而後他就跟家主張少豐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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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張家家主看着他含笑示意,於是北河就向着此人所在行去。
現在這種情況,若是能夠跟此人一同,對他來說還是有極大好處的。而且眼下的形勢有些特殊,他希望能夠從此人口中打探一點東西。
當來到張家家主身側,北河便看向此人道:“家主!”
“北長老客氣了。”張少豐微微一笑。
如今周圍的元嬰期老怪全都各自爲陣,若是能夠有一位“自己人”,自然是再好不過。
“眼下這是什麼情況。”北河輕聲問到。
張少豐微微一笑:“自然是爲了爭奪寶物了。”
“爭奪寶物……”北河有些無語,衆人呆立在此地,可不像是爭奪寶物的樣子。
“北長老竟然能夠走到此地,而且還是從最爲危險的五品烈火中穿行過來,實在是不可思議啊。”只聽張少豐道。
“莫非家主等人,是通過其他方式到達此地的不成?”北河問道。
“這座行宮極爲龐大,我等能到達此地可不容易,而且的確是通過不同的辦法,沒有誰是從五品烈火中穿行到此地的。”張少豐道。
北河先是有些驚訝,但細想之下他又釋然了。
暗元離火此物是五品火焰,能夠威脅元嬰後期大修士不假,但是邪皇之氣這種東西,卻能夠大大阻隔這種火焰的恐怖高溫。
雖然邪皇石少見,可對這些元嬰期修士來說,要找還是比較容易的。只不過沒有誰知道在此地有暗元離火,所以這些人身上必然不可能有邪皇珠。因此想要穿過熊熊燃燒的五品火焰到達此地,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“那爲何家主等人,不出手爭奪頭頂的這件寶物呢。另外,不知道此寶又是什麼?”北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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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好了,”張少豐道,“此寶叫做洞心鏡,在數千年前,此物在這片修行大陸上有第一至寶的稱號。據聞此寶可以洞悉古往今來,神通堪稱玄妙詭異。”
“還有這種寶物!”北河故作驚訝,而後道:“難怪不得這麼多人爭搶。”
“當然,這都是傳聞而已。此寶具體是不是有這種神通還不知道。”張少豐道,“此地原本是當年那位脫凡後期修士的行宮,當年的此人,應該就常年盤坐在這片空間。而廣寒山莊覆滅之後,此寶不知何故留在了此地。”
北河擡頭看着頭頂這片宛如星空一樣的空間,陷入了思索。這片空間極爲奇異,應該是被脫凡期修士以莫大神通,單獨開闢出來的。
甚至他還能想象到,當年那位脫凡後期修士,常年盤坐在這片星空當中,不時就會有廣寒山莊的修士,前來此地覲見的情形。
就在他如此想到時,又聽張少豐道:“至於爲何不取走此寶,自然是因爲這東西不好拿了。在此之前有數人都想要將此寶給奪走,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法撼動絲毫,反而還會被抽去體內的生機。”
“抽去體內的生機?”北河一驚。
此他突然就想起了當年在武王宮的活死人,身上似乎就被下了某種詛咒,凡是觸碰其身體的修士,體內的生機都會被抽取出來。
再次擡頭看向懸浮在頭頂的那一面洞心鏡,北河摸了摸下巴。如果是那樣的話,也就是這件寶物摸不得了。
“北道友,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取走此寶。”
就在這時,突然間只聽凌煙的聲音,在北河腦海中響起。
“嗯?什麼辦法?”北河吃驚之餘迴應道。
凌煙乃是通過神識傳音跟他交流,而且此女就在他的體內,神識傳音根本沒有外放,所以就算是元嬰期大修士也聽不到。
“此寶抽取修士體內的生機,會有一個限度,所以不可能持續的,只要達到那個限度之後,就可以拿走了。”凌煙道。
“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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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一時間陷入了遲疑,似乎在思量着凌煙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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