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玄真子還有呂平生,繼續一路向着隴東修域疾馳而來的時候,在廣寒山莊內的北河,臉上滿是震怒之色。
剎那他就反應過來,剛纔他之所以能夠通過洞心鏡看到想要看的人,損耗的乃是自己的壽元。
而且在他用洞心鏡此寶窺視他人之際,他竟然沉浸在那種狀態中,外人無法將他喚醒。
當初他在激發洞心鏡此寶的時候,就消耗了大半的壽元,如今他的壽元再次消耗了數十載,此刻的他,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將至的大限。
“剛纔怎麼了!”
冷婉婉看到他甦醒過來後,不禁問道。
北河壽元的損耗,最直觀的變化她可謂看得最爲清楚,因此在北河身上,必然發生了什麼狀況。
“激發此寶之下,耗盡了數十載的壽元。”只聽北河道。
“這……”冷婉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此女有些擔心,北河在初次踏足這座行宮第四層的時候,還是一副精神小夥的樣子,但是眼下卻變成了這幅老態龍鍾。而前前後後,只有半日不到的。
看來北河只能像當年衝擊化元期一樣了,只有嘗試突破到元嬰期,他的壽元纔會大漲,不然最後的下場就是油盡燈枯。
“擘古道友剛纔爲何不將北某給驚醒呢!”
這時北河向着擘古神識傳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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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小女娃各種辦法都用盡了,依然沒有將你喚醒,本座區區神魂之軀,又能有什麼辦法。”擘古道。
聞言北河神色微沉,在他看來,說不定擘古是有意看着他走向深淵。
畢竟他跟擘古之間,只是相互利用而已。如今在洞心鏡此寶當中,有一位即將甦醒過來,而且極有可能是脫凡期修士的存在,因此他在擘古眼中的利用價值,就大打折扣了。
只要能夠跟那位脫凡期修士合作,擘古要找回肉身,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。
但北河並未再質問什麼,因爲這樣反倒會弄得兩人之間不愉快。
深深吸了口氣後,只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大量的佈陣器具,而後在眼下的密室中,着手佈置了兩套防禦性的陣法,這才停手。
盤坐在陣法中的北河,看向了身側的冷婉婉道:“婉婉,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衝擊元嬰期了,應該會在此地耽誤一些時間。”
聞言冷婉婉道:“可有把握?”
北河只是點了點頭,並未回答。他的肉身之力早就突破到了元嬰期的境界,因此他有極大的把握,能夠衝擊成功。
“當年就是本姑娘陪着你突破,現在似乎當年的情形又上演了。”只聽冷婉婉道。
北河也想起了當年在嵐山宗,冷婉婉陪了他數十年,一直突破到化元期的一幕。
一念及此,他看着冷婉婉,眼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柔情。
“既如此,那就不要耽誤時間了。”又聽此女道。
北河微微頷首,冷婉婉所言有理。保守估計他的壽元還有五年左右,要是無法在這五年中突破的話,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一念及此,北河將兩隻儲物的向着冷婉婉一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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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者接過後莞爾一笑,並未多言的收下了。
這兩隻儲物袋赫然是之前北河斬殺了天屍門的古泰後得到的,如今顯然是將此物送給她了。
兩隻元嬰中期修士的儲物袋,或許其中會有不少寶物。
於是此女亦是盤坐在了陣法中,開始着手破解儲物袋上的禁制。
北河手掌一翻,取出了那杆血魂幡,將此物上封印的禁制解開後,滾滾的陰煞之氣就涌了出來。
隨着他運轉天魔吐納大法,濃郁的陰煞之氣盡數向着他淹沒而來,沒入他的體內,被他煉化成了精純的魔元。
在此過程中,陌都恪盡職守,守在了兩座防禦陣法之外。
這樣做有兩個好處,其一就是若是有人趕來,陌都第一時間就能將其阻擋。
其二就是,陌都他畢竟還沒有煉化,如今被天屍門太上長老操控,若是跟他們一同處在陣法中,說不定會發生什麼無法掌控的情況。
就這樣,北河陷入了平靜的呼吸吐納,他要在五年時間內,讓修爲境界突破到元嬰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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