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說這些人人多勢衆,單單是要從這些人中,找出擁有五子禁靈環的那位,就有些困難。
一念及此,北河的神色頓時有些難看,暗道莫非真要用洞心鏡此寶不成。
“嗯?”
就在他如此想到時,突然間北河在前方衆人身上巡視的目光,陡然拉了回來,落在了一個身着黑色長袍,模樣丰神如玉的青年男子身上。
在看到這青年男子後,北河眼中罕見的浮現了一抹怔然。
因爲他一眼就認出,對方赫然是當年姜青還有豐國那位七皇子的遺孤。
當初他修爲有成,便殺入了豐國皇宮,一夜之間可謂瓦解了豐國的皇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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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,七皇子被姜青一刀斬下了頭顱,而姜青則死於皇庭護衛軍的亂箭之下。
作爲姜青還有七皇子唯一的子嗣,這位年幼的皇太子,親眼看到了他父母的悽慘下場。
而造成那位皇太子國破家亡的始作俑者,就是北河。
這也是後來對方認出北河臉上的古武面具後,不惜追殺他到天門山的原因。
時隔多年,他在此地又看到了那位皇太子。
冷婉婉在注意到北河的異樣後,目光亦是看向了那位黑袍青年。
此女只是將對方打量了一番,而後就張了張檀口,驚訝道:“難道是他?”
“不錯,的確是他!”北河點頭。
聞言,冷婉婉眼中滿是複雜。
嵐山宗早就不在了,姜青也死去了數百年,此刻看到姜青的孩子,二人心中滿是唏噓和感慨。
看着那位當年的豐國小皇子,北河對對方施展了感靈術,而後他就發現對方赫然有着結丹後期修爲,而且氣息極爲飽滿,甚至還要壓當日他所見到的澹臺卿一頭的意思。
倒是沒有想到,此子的天賦如此之高。
想來也是,當年這位小皇子在追殺北河時,手中的法器一看就是高階修士賜下,有這種待遇,想來應該是被高人收爲了徒弟,因此對方的天資自然不可能平平無奇。
如今的那位小皇子,手中還拿着一隻陣盤,法力鼓動注入其中後,探測着方圓千丈的氣息波動。
跟此人一樣的,還有其他十餘位結丹期修士。想來他們十人,是受到重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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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見他一面。”這時只聽冷婉婉道。
“嗯?”
北河神色一動,不知道此女是什麼意思。
按照他的想法,不管這位小太子是好是壞,都應該跟他們二人沒有關係了纔是,但是沒想到冷婉婉竟然想見對方一面。
只是既然此女已經提出來了,北河也沒有多問,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你可有辦法傳信給他,就說冷姨想見他一面,他應該會來的。”只聽冷婉婉道。
“冷姨?”北河古怪的看着她。
隨即他就點了點頭,當年冷婉婉血脈之力覺醒後,曾按照多次找過姜青,想來這位小皇子是見過甚至認識她的。
於是就聽他道:“好。”
說完後,他的神識從眉心探開,向着前方蔓延而去。
不過過程卻是悄無聲息,即使將前方諸多結丹期修士給覆蓋,這些人也毫無發現。
下一息,他的神識就將對方給罩住,接着一段沒有驚動任何人的神識傳音,在此人的腦海中響起。
當聽到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的神識傳音後,黑衣青年先是神色一變,而後此人的臉上,就露出了極度的驚訝之色。
他左右看了看,接着舒了口氣,暗道還好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。
在跟他傳音之後,北河就和冷婉婉向着後方掠去,遠離了此地。直到二人來到了數十里之外,這才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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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並未等待多久,只見一個小小的黑影就從遠處激射而來。在北河主動釋放出氣息波動後,此人有所感應,向着二人所在靠近,最終來到了北河二人十丈之外站定。
方一現身,黑衣青年的只是看了北河一眼,而後目光就落在了冷婉婉的身上。
只見此人身軀顫了顫,眼中浮現了明顯的震色。
“冷……冷姨……”
只聽黑衣青年喃喃開口道。
看着面前的冷婉婉,他腦海深處的記憶,宛如潮水一般侵襲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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