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北河心中不由一沉,連續兩次失敗,他當然知道意味着什麼,可以說正常情況下,張九娘第三次能夠衝擊元嬰期成功,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從對方氣定神閒的樣子,以及第二次衝擊元嬰期時,她並未使用瓶中的萬水靈源。
這讓北河猜測,張九娘應該是將希望,放在了三煉元嬰術上。
而且在他看來,張九娘應該早就做出了這種決定,第二次衝擊元嬰期,她完全是主動放棄的。
不過礙於對方在潛心閉關修煉,所以他並未多問。
而且事已鑄成,即使他問了也無法改變什麼。
而連續兩次衝擊元嬰期都以失敗告終,可以說張九娘已經將自己給逼到了絕路上。唯有那三煉元嬰術,纔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第三次衝擊元嬰期,要麼生,要麼死。
對此北河的心,也爲她稍稍提起,但是反觀張九娘,對於生死似乎真正的置之度外,內心平靜的宛如和尚。
將季無涯還有陌都留在溶洞中爲張九娘護法之後,這兩年來,北河便不時就會離開溶洞,趁着夜深人靜,在不公山四處轉轉。
當然,以他的修爲跟實力,即便是大白日,這些低階修士也別想發現他。只是他圖的,不過是個安寧和清淨而已。
雙手倒背行走間,看着以往熟悉的情景,他心中頗爲唏噓。
尤其是路過七品堂,他不禁想起了當年他還是凝氣期修爲的時候,在此地一待就是數十年的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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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了那位周香香師兄,想起了那位劉茹師姐,還想起了許由安這位同一個小院的舍友。
只是時隔這麼多年,這些人早就化作了一抔黃土,再也不復存在。
一路行走之際,最終北河來到了當年他居住的四合小院。他神識探開一掃,就發現如今在這座四合小院內,只有一股凝氣期低階修士的氣息。
不公山覆滅後,眼下跟當年比起來,可以說是“地廣人稀”,所以當年四個人居住的小院,眼下只有一個人居住。
北河只是略一感應,就收回了心神,他對於這些低階修士,可沒有什麼興趣。
只見他一路繞到了四合小院的後方,擡起頭來,就看到了在前方的雜草叢中,那株除了造型略顯古怪之外,便毫不起眼的花鳳茶樹。
原本北河是將花鳳茶樹,種在溶洞中的,這樣的話此物至少萬無一失。
但是後來他發下,沒有日光燈照耀,此物要冒出新芽,會變得極爲緩慢。
而只要移植到外面,有陽光的照耀,便每年都會長出新芽,他也能採摘新的茶葉。
正因如此,他纔將這株花鳳茶樹,給移植到了外面。
而這一點讓他極爲費解,因爲當年他將此術種在洞府中的時候,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。
思量間北河便猜測,應該是這些年來,他時常將此物給移植,雖然花鳳茶樹看起來沒有什麼任何的損傷,生命力極爲頑強。但是這其實無形中,影響到了此樹的根源之類的,他只是看不見而已。
也就是說,花鳳茶樹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麼頑強。
因此他已經決定,日後若是能夠避免的話,還是儘量不要時常將此樹給到處移植纔是。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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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北河擡頭看着雜草叢中那株花鳳茶樹之際,只見他臉上滿是吃驚。
因爲在花鳳茶樹的一旁,他看到了一隻巴掌大小,灰撲撲的小兔。
在看到他之後,那隻灰撲撲的小兔歪着腦袋,眼珠子亦是等着他,一副頗爲好奇的樣子。
北河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爲精彩,因爲那隻灰撲撲的小兔,赫然是當年他第一次踏入夢羅殿時,被他抓出來的仙土。
當年因爲隴東修域五大勢力殺來,他被迫將花鳳茶樹挖出來,帶往了隴東修域,而他一去就是一百多年。
沒想到一百多年後歸來,並將花鳳茶樹重新種下,此獸又冒出來了,這讓他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。
下一息,北河就回過神來,眼中精光閃爍之下,摸了摸下巴。
如今的他可是元嬰中期修爲了,要抓只這隻狡猾如狐的仙土,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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