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於知道眼前這位,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了。
如果早知道這一點,她是絕對不可能生出窺視這位的心思,而是有多遠就走多遠。
就在她內心驚懼無比之際,天罡再次低下頭來,跟她對視在了一起。並且這一次,在它的嘴角,還掛着一絲詭異的弧度。
下一息,從它身上瀰漫而出的一絲絲法則之力,就有一小部分向着這冥靈族女子涌去,最終鑽入了她的眉心,沒入了識海。
隨着天罡的動作落下,只見這冥靈族女子雙目一閉,而後小小的身軀開始顫抖。
這般過程只是持續了小片刻,就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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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在天罡手中的冥靈族女子,眼中的驚懼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靜。
天罡將五指一鬆,冥靈族女子終於恢復了行動。但這時的她第一時間並未逃走,而是駐足在半空。
“去吧!”
只聽天罡道。
它的話音落下後,冥靈族女子點了點頭,而後雙翅一振離開了。
天罡要坐鎮此地,維護通道的運轉,所以它半步都不能離開,否則下方的通道就會閉合。
而它想要再次開啓通道的話,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,可謂得不償失。
所以它將這冥靈族女子給掌控,以對方的修爲和神通,可以替它監視周圍的情況,看看它來到此地,是否被人發現。
……
看着數十里之外的那條通道,北河可以預料,如果此通道沒有很快消失的話,在未來幾年,另外三大修域的修士趕到時,此地將變得極爲熱鬧。
北河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,越是熱鬧越好,就讓頭頂那位看着無數的人涌出去,但是卻根本無法找到他好了。
就在他心中如此想時,突然間北河有所感應一般,扭頭看向了距離那條通道千丈左右的另外一個方向。
只見他目光所及之處,空間出現一絲波動,盪開了一圈圈的白色漣漪。
一輛輦車,正好從漣漪當中緩緩駛出來。
仔細一看,在輦車的前方,坐着一個身着白色長袍,看起來三十餘歲,容貌俊逸的青年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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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這青年男子的剎那,北河瞳孔一縮。
他一眼就認出來,對方赫然是呂平生。
這時他下意識的將目光,看向了呂平生後方的輦車車廂。
在他的注視下,一個盤着高高發髻,容貌俊美的青年道士,從中走了出來。
在看到這青年道士後,北河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懼。
此人是玄真子,也正是那位以脫凡期分身降臨這片修行大陸的古武修士。
此刻的北河心跳砰砰加快。而後他立刻將體內的氣息波動給收斂,目光也不敢在落在對方的身上。
這位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武王,修爲堪比脫凡期。
好在玄真子出現的剎那,就被千丈之外那個筆直從天而降的通道給吸引。
同時發現他的人還不少,除了北河之外,圍繞在通道周圍的隴東修域修士中,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,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。
“走吧!”
只聽北河道。
說完後,他周身激發了一層黃色的氣息,將張九娘還有彥玉如給籠罩,而後身形往下一沉,沒入了地面當中。
玄真子來了,他可不想跟對方照面。
在北河看到玄真子的時候,彥玉如還有張九娘,亦是注意到了對方。尤其是當看到玄真子和呂平生出現的方式,二女心中有些震動,甚至生出了某種猜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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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向着地底遁去事,北河心中微沉。玄真子是衝着擘古肉身來的,對方既然已經趕到了西島修域,那麼必然就會將擘古的肉身給找到。
如此的話,就不知道他能否順利藉助噬元十二絕,去衝擊脫凡期。因爲要是對方發現這座陣法,多半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。
不過從彥玉如口中他得知,噬元十二絕是由脫凡期修士佈置,而且此陣隱匿在擘古肉身的最下方,通過陣引將擘古肉身體內的精元吸引而來,這一點就像是當年無根島的雷電大陣一樣。
因此玄真子只是想打擘古肉身的主意,並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破開封印擘古肉身大陣上,應該是不會發現噬元十二絕大陣的。
就在北河前腳離開後,玄真子跟呂平生看着正前方的通道,眼中滿是震撼。
前者還嚥了一口唾沫,因爲玄真子的見識遠不是呂平生能夠比較的,所以他清楚的知道,要將星雲結界給轟開一條通道來,是一件多麼恐怖,又會付出何等代價的事情。
短暫的驚駭之後,此人有所感應一般,翻手取出了一盞血引銅燈。隨着他施法將此物給點亮,讓他又驚又喜的是,銅燈上燃燒的火焰,竟然指向了伏陀山脈的深處。
兩百餘年過去,玄真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,因爲他找到擘古的肉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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