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數日以來,血引銅燈所指引的方向,不時就會出現細小的偏差,這說明他跟朱子龍二人之間的距離,越來越近了,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夠追上。
三日後,手持血引銅燈的北河,出現在了一座由五座山峰圍繞而成的山谷前。
奇特的是,在這座山谷當中,赫然有一座類似於城池地方。
此城的城牆呈現五邊形,每一面城牆上,都有一扇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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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中有一層罡氣被激發,將整個城池籠罩,這赫然護城大陣開啓了。
而且跟之前北河所碰到的情況不同在,這座城池的護城大陣,極爲凝實牢固,一副被徹底開啓的狀態。
不止如此,此刻在城中,還有一大片血霧籠罩着,僅僅是以肉眼查看,根本就看不清其中的情形。
在看到這一幕後,北河嘴角浮現了一絲微微的冷意。
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,下方城中充斥的血霧,應該是裘盈盈搞的鬼。
根據血引銅燈燃燒朱子龍精血的指引,朱子龍此人也正是在下方的城中。
“咦!”
當北河的目光,再次掃視那座造型奇特的城池時,突然間只聽他一聲輕咦。
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,正前方護城大陣全開的那座城池,應該就是孫穎所在的五道門。
沒想到這麼巧合,他追殺朱子龍和裘盈盈二人,竟然來到了五道門。
不過在北河看來,這麼多年過去,孫穎應該早就突破到了元嬰期修爲,而且應該隨着五道門的衆多元嬰期修士,一同離開了此地。
心中如此想到之際,他手持血引銅燈,施展了無影術,悄然向着前方的五道門掠去,而後又施展了土遁術,沉入了地底。
他雖然想要襲殺裘盈盈和朱子龍二人,但是也不會盲目出手,首先要確定的,就是在五道門中,是不是隻有他們兩個脫凡期修士,若是還有其他人,那北河就要掂量一二了。
就在他潛入五道門的地底,並在想辦法悄然踏入城中之際,若是可以看到的話,就會發現此刻在五道門中,遍地都是枯骨,細數之下足有數千之多。
這些枯骨全都屬於五道門的修士,而在十餘日前,他們都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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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如今,上到結丹期,下到凝氣期修士,無一例外的,渾身上下的血肉精華全部消失了,這是被一位血道修士給吞噬所致。
五道門城池正中心,一座九層高塔的最頂層上,有兩道人影正在一張軟塌上翻滾着。
其中一人正是裘盈盈,還有一人則是朱子龍了。
裘盈盈以一種奇特的秘術,正將體內的澎湃的精元,渡入朱子龍的體內。
兩年前,北河給朱子龍造成的傷勢,可以說極爲嚴重。所以這兩年來,他二人從隴東修域再到南疆修域,一路都在尋找能夠療朱子龍傷勢的靈藥。
二人都是脫凡期修爲,如今只有五品靈藥纔對他們有用。不過在數量足夠多的四品靈藥幫助下,朱子龍身上的傷勢,還是恢復了大半。
剩下的靠着裘盈盈這位血道女修的精元,可以慢慢恢復。
小片刻後,隨着裘盈盈身軀表面血光大亮,而後全部渡入朱子龍的體內,她就精疲力竭的軟了下來。
而朱子龍則立刻盤膝而坐,開始將體內那股濃郁的精元,疏導向胸膛這處被北河掌心雷重創過的地方。
這般情形持續了小半個時辰,這才停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只見朱子龍睜開了雙眼。
而裘盈盈也用一隻手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,看向朱子龍道:“夫君覺得如何了!”
“如今傷勢恢復了七成!”
聞言裘盈盈點了點頭,雖然兩人都突破到了脫凡期,但是作爲脫凡期修士,受傷的情況下,想要在這片靈氣匱乏的修行大陸上將傷勢恢復,難度也會比元嬰期修士困難。尤其是加上北河施展的手段,還極爲不簡單。
“只要傷勢能夠再恢復兩成,就能夠嘗試離開這片修行大陸了。”又聽朱子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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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他的話,裘盈盈柳眉一簇:“空間通道雖然關閉,但是那位前輩或許並未離開,我等尚未完成任務,就此離去的話恐怕不好交代。”
朱子龍臉色陰沉了下來,“那姓北的竟然如此強悍,這是我等沒有預料到的。恐怕就連那位前輩也沒想到,姓北的能夠在這片修行大陸上突破到脫凡期,因此這可怪不得我等。”
“這種話那位前輩恐怕不喜歡聽。”裘盈盈道。
朱子龍神色抽動,裘盈盈所言有理。若是他跟天罡這樣解釋的話,對方一怒之下一巴掌將他二人拍死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。
“那我等就悄然離開好了,那前輩雖然助了我二人一臂之力,讓我等雙雙突破到了脫凡期,可是他並未在我等身上留下什麼禁制。”
“對方修爲通天,是否留下了什麼禁制豈是你我能夠揣測的。”裘盈盈道。
“那夫人覺得該如何是好!”朱子龍惱怒之下問道。
“我等還是主動向那位前輩覆命吧,聽候發落。”
“不行!爲夫絕對不可能將小命交由他人手中!”朱子龍嚴詞拒絕。
而他的話音落下後,只聽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。
“既然如此,北某幫你二人想一個辦法好了。送你二人歸西,就不用那麼左右爲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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