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看不出這修士的來歷,不過他從屍骨上,一眼就看出了沒有外傷。另外,從一處骨頭微微腐朽的地方,他發現這具屍骨是由內而外開始腐朽的。
這就說明,這具屍骨的主人,生前應該是壽元到了自行坐化。
一念及此,北河心中再次一沉,這就更加符合這位應該是被封死在畫卷空間中的猜測。
另外,石牀上除了這具枯骨之外,並沒有任何衣物,或者是儲物袋之類的。
“咦!”
就在這時,北河突然間注意到,在枯骨所躺的石牀上,竟然有幾排細小的文字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只是這些文字極爲生僻,並非天瀾大陸,以及他所熟悉的其他族羣的文字。
對此他感到極爲失落,若是他認識這些文字,就有可能通過這些文字解讀出此地到底是什麼地方,對於他如何離開,有着極大的幫助。
“哎……”
北河搖頭一聲嘆息,只覺得是天意弄人。
不過就在他如此想到之際,其腦海中嗡的一聲,彷彿什麼東西裂開了,一股新的信息,狂涌進入了他的識海中。
與此同時,他看着石牀上的那一排文字,神情也發生了變化,此刻竟然能夠讀懂。
“弟子枯守龍血花五百四十一載,雖不知何故,始終無人前來交接任務,但弟子也幸不辱命,沒有造成一株龍血花的損失。弟子壽元已盡,望師門看在弟子盡忠職守的份上,善待弟子家眷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北河無比震動。
回想起之前他腦海中,多出來的一股關於石牀上文字信息,他剎那反應過來,那是他吞噬了燭亡後,對方一些被封存的記憶,在他目睹這些文字後,自行解開所了,所以他才能夠讀懂這些生僻的字體。
燭亡乃是吞噬了諸多低階魂煞,才成長起來的魂煞統領。而魂煞乃是修士死亡後,肉身中所誕生。而且一些魂煞,的確能夠保存少許生前的記憶。
這些文字的信息,應該就是燭亡吞噬的某一隻魂煞生前的記憶了。
北河心中先是爲能夠讀懂這些文字感到驚喜,不過緊接着,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。
因爲從石牀行文字的字裡行間中,他已經看出石牀上那位,的確是因爲這處畫卷空間無法開啓,所以被封死在此地。
思量間,他就繼續往下讀。直到將最後一個文字看完,才停下來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雖然這具枯骨只是說了一些此地的大概情況,可是北河也有了諸多的推測。
原來封印他的畫卷,乃是一個宗門的空間法器。而這件空間法器極爲奇特,是專門用來種植龍血花的。
這讓他極爲不可思議,龍血花可以說無法種植,但是一個宗門,竟然煉製出能大範圍培育此花的空間法器。
另外,石牀喪那位是是此地的守花之人,按照宗門的規定,駐守此地的人三十年輪值一次。也就是說,那位在畫卷中待三十年後,就會有人前來替換。
可是此人卻在畫卷中,被活生生封印了數百年之久,直到壽元耗盡。
對此北河也有所猜測,或許石牀上這位的宗門,出現了什麼變故,導致無人接替他,纔有了這種結果。
思量間北河想起了當年他在魔雲海溝中,跟燭亡廝殺之地的那艘墜落的飛舟法器。
他暗道那艘飛舟法器,莫非就屬於石牀上這位的宗門所有?
而飛舟法器墜落後,其上的諸多修士也不知什麼原因,全部隕落了,纔沒有人在三十年後,接替石牀上這位。
另外,飛舟上所有修士隕落後,隨着時間的推移,他們的肉身中誕生了魂煞,諸多魂煞相互吞噬,便有了燭亡這位魂煞統領。
這也是他吞噬對方後,能打開生前被封存的記憶,從而讀懂石牀上文字的原因。
越是如此想到,北河越是覺得他猜測的不錯。
因爲那畫卷法器,乃是燭亡在那艘隕落飛舟上發現的,這也符合他的推理。
只是即便知道了這一切,這對他要掙脫眼下的困境,也沒有絲毫的幫助。
“不對,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!”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緊接着,北河就宛如喃喃自語的開口,並且眼中還生出了一絲激動。
這畫卷法器自成空間,而且此地內部的陣法運轉後,能將外界的靈氣給吸收進來,培育龍血花。
若是他能夠將此地靈氣給全部吸收,那麼畫卷法器就會運轉內部陣法,吞噬外界的靈氣補充進來。
畫卷法器應該遺落在萬靈海的深處某個地方,萬靈海域只有魔氣,靈氣極爲稀薄。
所以此物吸收周圍的靈氣後,應該會引起一些動靜。
北河只希望此物引起的動靜,能夠讓修士或者一些魔獸注意到,那樣他就能夠靠他人脫離此地了。
心中如此想到時,他立刻盤膝而坐,運轉起了天魔吐納大法。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