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冥毒這種東西,北河可不是第一次接觸了。
如果是通常情況下,在被冥毒侵蝕後,他體內的魔元運轉或許都會受到影響,但是如今的他,乃是蒼老的模樣,體內魔元極爲稀薄,所以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。而且從對方巨劍上傳遞而來的冥毒,跟當年侵入他體內的相比,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。
在遠處的衆人看來,跟一位法元后期的冥靈族修士硬撼一擊,北河都沒有什麼大礙。足以看出,他的實力極爲強悍了,讓不少人都微微側目。
只見北河身形一花,驟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。
但是他的行動軌跡,彷彿輕易就能被那冥靈族修士給識破。
身形巨大的此人,反手向着身側一個劈斬。
與此同時,在在他手中巨劍散發的威壓籠罩下,北河隱匿在半空的身形,被逼得顯現了出來。
不過這時的他,已經出現在了距離冥靈族修士數丈之外的地方。雖然身形佝僂,但是目光卻極爲鋒利,他一手持槍,往前一送。
法則之矛當即脫手而出,向着前方的冥靈族修士眉心激射過去。
在法則之矛的頂端,還有由法則之力凝聚而成的尖銳矛頭。
但是面對他激發的法則之矛,那冥靈族修士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。此人看似隨意將手中的巨劍一撩,就要將北河的法則之矛給打飛出去。
不過就在這時,北河詭異一笑,只見他眉心符眼裂開,瞳孔中幽光一閃。
在北河符眼的注視下,前方的冥靈族修士,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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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北河施展的神識攻擊,對於冥靈族修士來說,根本就形同虛設,此人的動作,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停頓。
不止如此,這冥靈族修士眼中的輕蔑之色更甚。
就在此人輕飄飄的,就要將北河激發的法則之矛給打飛出去之際,他卻駭然的發現,他的動作陡然變慢了幾分。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,將他給籠罩。那股無形的力量,正是從北河激發了法則之矛後,尚未收回去的手掌釋放而出的。
時間法則四個字,瞬間浮現在了這個法元后期冥靈族修士的腦海中。
但一切都來不及了,隨着“咻”的一聲,法則之矛貼着此人手中的巨劍一側激射而過,隨着噗的一聲,一閃即逝就沒入了他的眉心。
這冥靈族修士動作一僵,此刻的他依然保持着手持巨劍一撩的姿勢,但是他眼中原本譏諷的神情逐漸凝固,化作了一抹難以置信。
在北河隔空一個攪動之下,只聽嘭的一聲巨響,此人的頭顱就爆開了,而後無頭屍體就像一座小山開始傾倒。
北河五指一個虛抓,法則之矛激射而回,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從他和那法元期修士交手,到他將此人給斬殺,前後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。不遠處的衆人,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。
將此人斬殺後,北河看向了散落在四面八方的黑色堅冰。這些堅冰都是他精魄鬼煙被凍結後所致。
在那冥靈族修士被斬殺後,被冰封的精魄鬼煙,出現了鬆動的跡象。在北河的操控下,只聽砰砰的聲響接連不斷,冰封的精魄鬼煙爆開,重新化作了煙霧,並激射而來,再度將他給籠罩。
感受到精魄鬼煙的靈性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傷,北河微微鬆了口氣。
“唰!”
就在這時,冷婉婉閃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同時只聽此女道:“此地人多眼雜,時間法則可要慎用。”
聞言北河目光四下掃視,想要看看是不是他已經被人注意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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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纔他故意施展符眼的神識攻擊,其實就是爲了用來掩飾他施展的時間法則。
想來只要不是天尊境修士,或者是親自跟他交手的人,是很難察覺到他激發的乃是時間法則的。
就在北河心中如此想到時,突然間他感受到好幾股凌厲的氣息,從他的四方向着他靠近。
擡頭一掃,四個法元期的冥靈族修士向着他靠近。而且其中一個騎着身軀腐爛黑馬的老者,以及一個身着紅衣,但是皮膚卻乾癟無比的女子,身上具是散發出了法元后期的波動。
不但是這四人,更遠的地方,還有十餘個冥靈族修士,亦是向着他激射而來。
“可恨!”
看到這一幕後,北河臉色變得鐵青。
只見他一把摘下了腰間的一隻酒壺,向着口中灌了一口魔沉醉。
眼下這種時刻,他顧不得那麼多了,必須先將實力恢復纔是王道。想來有精魄鬼煙的籠罩,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舉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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