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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對而坐,北河給孫穎到了一壺茶。這壺茶不簡單,正是花鳳清茶。
接下來,兩人就開始了促膝長談。
北河需要從孫穎的口中,知道有關於豐國皇宮的事情。
而孫穎倒也沒有讓他失望。
因爲南土大陸已經被五道門給統一,所以在這種情況下,豐國皇宮的事情孫穎是清楚的,於是告訴了北河,她所知道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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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就連那位龍太子,其實她都見過。
對方是一位無塵期修士,當年特意找到孫穎求情,希望孫穎看在兩人都是南土大陸修士的情分上,讓他重新恢復豐國昔日的輝煌。
問其緣由,對方只說了關鍵的兩個字,那就是懷舊。
孫穎欣然答應了。因爲她讓五道門統一整個南土大陸,不也是一種懷舊的體現嗎。她和那位龍太子,都來自南土大陸,兩人一個能夠修煉到無塵期,還有一個能修煉到法元期,已經是極爲不容易了,所以她沒有拒絕。
但是那位龍太子,爲了需求突破到法元期的契機,所以當年在創立了豐國,並修築了豐國皇宮後,就離開了,因爲在南土大陸,可無法讓他的修爲突破到法元期。
至於豐國的現任皇帝,據說是他的一位後代。畢竟在對方眼中,豐國的皇位,理應是由有他血脈的人才能坐。
看來事實跟北河所料的一樣,果然是那位龍太子搞的鬼。
不止如此,北河還從孫穎的口中得知,這些年來她因爲一直都留在南土大陸上,所以還知道有不少當初從南土大陸走出去的高階修士,都曾回來過,不僅僅只有一個龍太子。
迴歸的這些人中,北河倒是沒有什麼熟悉的。
而小小的南土大陸,之所以能有如此多的高階修士,是因爲當年天罡打通了一條通道,讓諸多的元嬰期修士都能離開。
而在不需要渡劫,以及外界靈氣更加充沛的情況下,在南土大陸上能修煉到元嬰期的那些人,本就是天資奇高之人,因此就不乏突破到脫凡期以及無塵期之輩了。
這些人出於各種原因,加上能視星雲結界而不見,可以隨意穿梭南土大陸,所以他們回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不止如此,還因爲這些人能輕易穿梭南土大陸,所以就能從外界,帶回各種品階的修煉資源,讓南土大陸上的低階修士,也享受到了福澤。不少人就因爲這些修煉資源,成功突破到了脫凡期,而渡劫成功後,他們也能離開南土大陸了。
這種良性循環,讓更多的南土大陸修士,能走出了腳下的低法則修行大陸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北河點頭,他倒是沒想過,小小的南土大陸,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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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大哥不會怪穎兒,將你的不公山也給籠絡了過來吧?”
這時只聽孫穎開口道,話語中不難聽出一絲試探的語氣。
北河修爲高深,這讓所有人對於他,都有一種敬畏的感覺。就連昔日覺得跟他之間更多是親切的孫穎,也這麼認爲。
另外,此刻的孫穎,心中也有些後悔。當年她只是一聲令下,就將整個南土大陸給統一了。事後她纔想起,北河所在的不公山,她其實應該有所保留。
只是事已鑄成,多說無益。
不過按照她對北河的瞭解,北河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生氣的。而若是北河真的怪罪了,那麼就將五道門的名字,給改成不公山好了。
果不其然,只聽北河道:“區區小事,哪裡會怪穎兒。”
聞言,孫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。
這時又聽北河道:“北某本來就生性涼薄,這一生修行加入的宗門不少,可於我而言,這些宗門都是隻是墊腳石而已,只爲讓北某站得更高。這不公山雖然是北某修行之路的第一站,但還真的沒什麼好在意的。”
對於北河的話,孫穎不覺得奇怪,因爲大多數修士其實都是這樣。就連她自己,也何嘗不是呢。
而孫穎之所以要振興五道門,只是因爲當年她答應了與她有恩的師尊而已,將來有一日修爲有成,要振興五道門昔日輝煌。
將杯中清茶飲盡後,北河閉上了雙眼,然後神識從他的眉心探開,以二人所在這座閣樓爲中心,向着四面八方滾滾而去。
以他如今的修爲,神識之強悍,就算是覆蓋整個南土大陸都不是問題。
隨着他神識的不斷延伸,就將整個南土大陸給覆蓋了,北河仔細的查看着,南土大陸上的每一處地方,任何犄角旮旯和細節,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。甚至他還能看到,南土大陸上的每一個修士以及凡人,他們都在做什麼。
神識的強大,能讓他將來激發法則之力的時候如虎添翼。甚至很多時候,只要他神識能夠到,那麼法則之力就能到。千里之外施法,也能隨心所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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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芸芸衆生,北河有一種極爲新奇的感覺。這種感覺,就彷彿他並非是衆人中的一員,他已經置身事外,徹底的成了一個旁觀者。
在他神識籠罩中,同一時間同一刻,不同的地方發生着諸多不同的事情。
比如此時此刻,在海域上一個築基期修士,正衝擊結丹期成功的時候,南疆修域上一個元嬰期老怪,也正好壽元耗盡。
在凡人的城池中,他神識籠罩就看到有九百七十一個嬰兒出生。同時還六百多個人或是病死老死,或是因爲意外而亡。
有的人此刻在享受榮華富貴,還有的人正在經歷兇險。有的在榻上翻滾,還有的在做着下午的包子。有的人正在獵殺靈獸取內丹,還有的人則看着面前炸燬的丹爐苦惱。
不同的人,上演着不同的情形。
這種視角,是極爲震驚和詭異的,也是以往北河從未嘗試過的。
一時間他不禁看的有些入神。
他想要看看那些享受榮華富貴的人,一會兒會做什麼。想要看看那些正在經歷兇險的人,能否走出來。那些在榻上溫存後的人,在交流情話還是談價格。那些獵殺靈獸的修士取得內丹後,會不會防備早已對他們露出殺機的身邊人。還有那個炸燬了丹爐的小修士,接下來是不是會清洗丹爐,然後開爐重練。
看久了,他就發現這些人所作的事情,彷彿都是相同的,或者是將不同的事情,通過不同的順序來循環。
而這,好像就是人生。
修士的人生,和凡人的人生,同歸殊途,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。
就連活得久和活的短,彷彿也不再是兩個極端,而是兩種存在的方式。
除非能像他這樣,觀摩別人的人生。
雖然從理論上來說,神識之力比起北河而言,相差不多,甚至是更強的人都有,這些人將神識探開,也能罩住整個南土大陸,可是在這種情況下,他們只能將意識集中在某個區域,而無法像北河這樣,洞悉每一個人在做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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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爲北河本來就來自南土大陸,而且身上的氣息,和跟天地大道還極爲親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