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驷腼腆一笑,连忙对微生清流摆手:“无碍的。只是我不能在这里、也不能在此时占卜,微生兄莫要着急。”
唐苑见微生清流担心,拍拍他的肩,安慰地他:“放心,对于占卜之术,我不精通,却也略懂一二。我会帮他的,莫急,明早再说。”
是夜,花驷在唐苑为其布的阵法中开始他的占卜。钟离渊焦急地在远处踱步,其他人也是眉头紧锁。
南宫芷的心思只在唐苑身上,盯着她不许她胡来。唐苑赌气似的理他远远的。
原因无他,只是唐苑想要同花驷一起,但是南宫芷不同意。
不仅不同意,还霸道地训斥唐苑:“不管你的占卜之术有多高深,我就是不许。”
今夜无月,繁星璀璨。从黄昏到黎明,众人守了一夜。
夜幕将落,阵法中的花驷喷出一口鲜血,惨白的笑脸在此时格外骇人。
“花驷,怎么样,没事吧!”唐苑上前扶助他,关切地询问。
花驷笑容温和,腼腆的笑着摆手,重复着他卜得的结果:“是吉兆,吉兆。”
唐苑其实也看到了,东方式微,却无易主之兆,也去大丧之兆。她顺手给了花驷一颗养心养气的药丸:“先服下。”
“多谢。”
微生清流冲了上来,心里对结果充满了期待,却也关心好友的身体。
“花驷,对不起。你没事吧?”
“是吉兆,微生家会无事,东禹亦会无事。”花驷如此说,微生清流自然不会怀疑,但是他的担忧也是无法消除。
钟离渊松口气,拍拍微生清流的肩膀:“微生兄,既然花驷如此说。那必定不会有事,你也不要太过紧张。”
其他人也齐齐劝他。微生清流抱歉地看看花驷,继而又点点头。挤出一抹笑容,将花驷从地上扶起来。
白天,无常馆又来了一位客人。迎接他的是无事路过大门口的馆主。
这位客人不是别人,真是前往星月宫求医的东禹郡王府世子。
微生芙卿确实上了芙蓉岛,也见到了星月宫的宫主。但是很不幸,秦老宫主外出云游去了,无人知晓他的去出。
昔日的南宫先生,如今是一宫之主,自然也不会跟着他北上。
好在,天无绝人之路。南宫序为微生芙卿引鉴了一名星月宫的弟子,少宫主唐苑。
微生芙卿一路出岛,心中忐忑,无人能够想象他的失望。
如果不是南宫序在外的诚信,他的话,微生芙卿一个字都不会信的。
“我那徒弟虽然顽皮,却也没有荒废她的天赋。论医术,哪怕是师父,也未必胜得过她。若世子存疑,去南闽郡,一问便知。”
微生芙卿对南宫序的话将信将疑,更何况事关父亲的生死,谨慎起见,他还真的去了一趟南闽郡。
谁知,只是南闽一家普普通通的烧饼铺子,都知道星月宫少宫主的神医之名。
微生清流收起轻视和怀疑,心怀愧疚,马不停蹄地赶来无常馆。
敲门,无人应答。
正在微生芙卿推门,想要喊人时,迎面走来一位老者。他连忙见礼:“芙卿见过南宫馆主。”
“世子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南宫阅与他寒暄,同时将人请进了无常馆。
微生芙卿说了自己的来意,南宫阅本欲找人去寻唐苑,但是微生芙卿执意要自己去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