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府的遭遇,对于岳帝来说,好像无足轻重,他只在心里暗恨宁王无能。
宁王和太子在朝堂上已经争了许多年,以往死伤的是两方的臣子。如今换成皇子自己,百姓也不觉得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事。
唯一伤心的,大约只有太后了吧。
“陛下,羽儿是你的亲生儿子,你怎么忍心。还有你的皇长孙,才刚会走,你如何忍心看着他被活活烧死?造孽啊!咳咳咳。”
“母后觉得儿子狠毒,可是母后,这些都是你教给朕的啊。朕喜欢的女人,母后要毒死。可是康儿,也是朕的亲生儿子,母后的亲孙子,您如何下得去手?”
“哀家,哀家只是让他活着,也没有要他性命啊。可是羽儿和齐儿,他们都死了,死了!”
“母后要是不忍,大可让他们等等您。”
太后这一次,确实被岳帝的无情刺激到了,急火攻心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朝堂上,人人自危。宁王一死,宁王一党全都转到五皇子成王身上。
奈何岳帝始终无事成王的存在,反倒对七皇子青睐有加。
五皇子成王,七皇子晋王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夺嫡大战,搞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。
就在他们为了津州军的军权挣得头破血流时,唐宁终于发话了。
津州军自唐宁回京,就一直由副将侯济率领,一直相安无事。如今三番自立,岳帝一心只想让津州军回京抗敌,但是唐宁一直没有松口。
“陛下,臣推荐秦王北上津州。”
闻言,众人差异,不解唐宁何意。
对于成王党和晋王党的质疑,唐宁但笑不语,只跟陛下说:“若是陛下对其他皇子有信心,大可一试。”
不怪岳帝心里有气,他是一朝君王,可是唐家却凌驾于他的权力之上。被威胁也就罢了,他做任何决定,都要在唐宁的监视之下,如何能不窝火。
但是岳帝也认真考虑了,秦王没有党羽,他只有皇室的根基。若他真的收回了津州军,与皇室没有任何损失。
思及此,岳帝同意了唐宁的提议。
四皇子离京不久,太后就病倒了,卧榻不久便薨逝了。
咽气之前,太后用最后一丝的母子情分,祈求岳帝将狱中的太子放出来。
太后新丧,太子出狱且复入东宫,让成王和晋王的争斗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晋王自知太子的实力,他斗不过。主动服软,但是太子的态度却是让晋王不知所措。
“七皇弟,想要那个位置,就去争。没有人天生就是王者,哪怕是灵族最尊贵的公主殿下,本该是王者,却也要经受了人世间的轮回之苦。”
晋王莫名其妙,忐忑不安地看着神色淡淡的闻人勋,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我对皇位没兴趣。以前以为她想要,可是后来才知她并不想要,吾便觉得无趣了。”
晋王浑浑噩噩地走出东宫,一路上都没有想明白闻人勋话中的意思。
晋王走后,闻人勋身边闪出两人:“殿下,您该回去了。”
闻人勋没有说话,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,书写着他未完的信。
两人面面相觑,不敢再做声。
“退下。”
稍作迟疑,两人悄然消失在房间里。
闻人勋静坐在室内,看着眼前自己的信,缓缓合上双眼,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。
在狱中时,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,却没想到激发了体内隐藏的力量。
经过一年时间的修养,他的魂魄终于全了,记忆也终于回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