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思然冷笑道:“我劝姐姐还是少操心旁人,一个下人生的贱种而已,你不过就是看不顺眼我和母亲才故意亲近他,要是你生母还在,看你还稀罕那下贱胚子!”
原来在秋思然眼里,承业根本就不是亲人。
但她不想想,承业又何其无辜,他不过才五岁,因为父亲和叶夫人需要一个儿子,所以才让宝珠生下他,接着就扔在庄子没名没分的长到现在,好不容易回府,又被迫和生母分离,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看人脸色,他又有什么错呢。
温妍一步步走向毫无悔改之意的秋思然面前,在她又要开口之前,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,“秋思然,别的大道理我懒得跟你讲,给我记住,你要再敢对承业动手,我保证让你悔不当初!”
她的眼神太冰冷,捂着脸的秋思然不禁瑟缩了一下,低着头不敢再大放厥词。
“这一巴掌是替承业打的,不过比起他受到的,你这根本不算什么,觉得疼就好好反省反省,多大的人了欺负个五岁的孩子,你要不要脸。”
说罢,看也不看秋思然一眼,大步走了出去。
她一离开,秋思然恨恨的放下手,怒不可遏的将桌面的东西扫落在地,咬牙切齿的诅咒:“秋月白!你该死!你该死!”
竹音荷语两人对视一眼,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去触她的霉头,这个时候谁去谁是出气筒。
秋思然越想越气,不过是个下贱胚子,摔就摔了,就算死了又怎样,难道还要她这个嫡女赔命不成。
压不下去的怒火让她狂躁,甚至觉得委屈。
主院
和秋大人吵架回娘家后,不出所料的,不过才三天,秋大人就在兄长的管教下亲自来叶府接人,做低伏小的给足了她面子。
绝口不提给宝珠那蹄子抬姨娘的事,而是远远的打发走了,虽然留下了那孩子,但秋家也算有了男丁,看以后谁还敢说她善妒。
在银楼定做的头面送来,叶夫人正兴致勃勃的试戴,突然秋思然哭着一头扎进她怀里哭个不停。
叶夫人忙把头面放下,揽住女儿,心疼的问她是怎么了。
“娘,你让爹把那小贱种赶走吧,还有秋月白,你看。”秋思然仰起头,将脸上的巴掌印给母亲看,“你看她打的我,娘,你要替我出气啊!”
叶夫人心疼的给女儿擦眼泪,又摸了摸她的脸,道:“这是怎么说的,好好的她发什么疯!”
秋思然哭的更大声了,“不过是个贱种,死了才好,秋月白就是趁机报复,她故意打我。”
“什么贱种不贱种的,你是大家闺秀,说这种话有失身份,竹音荷语呢,你们来说说,小姐到底怎么了!”
叶夫人听秋思然说话颠三倒四没有头绪,又听女儿哭的心烦意乱,就让两个丫鬟说。
竹音荷语跪在地上,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说了个清楚。
早饭后秋思然到花园里逛,看到承业一个人在假山上抓蟋蟀。承业也看到了她,就叫了一声二姐姐。
这下可触了秋思然的逆鳞,不仅对承业言语羞辱,还动手将他推在山石上磕到了额头。
听到这儿,叶夫人怒道:“你这孩子,不喜欢就当没看见,好好的你动手打他做什么!”
“我,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推,我都没用劲。”秋思然看母亲生气了,怯怯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