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聊着天,越聊越亲近,一说两人的生辰,才知道温妍比柳素素还大了两个月。
柳素素便亲亲热热地叫了声“秋姐姐”。
温妍回了声“素素妹妹”。
两人小孩子一样笑着拉手,又从婚姻聊到胭脂水粉,听柳素素抱怨自家木头一样的相公,又聊京中新开的绸缎庄。女人之间永远不缺话题,越聊越投机,还约定以后到景王府做客。
新晋闺蜜一直用了午饭,帮着温妍将婚礼要用的检查过了,又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说给她听。
“你也不用太紧张,到时候就听身边嬷嬷的,照着做就成了,那些人啊会故意捣乱,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要慌,你一慌那些人更会变本加厉逗你。”
柳素素想到自己婚礼上丈夫那些同僚,她当时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。
这会儿能当笑话讲给别人听,可当时的她真的差点一甩遮面扇子返身回家。
小姐妹一直聊到了午后,柳素素看了看日头,道:“行了,该说的我都说了,就不耽误你了,秋姐姐,等你那边安顿好了别忘我让我去景王府逛逛呀。”
温妍道:“是我该谢谢你才是,你告诉我的这些可让我安心不少,等哪天你得空咱们再聚。”
挽着手将她送至大门,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,温妍才放心地回府。
前院的管事一看到温妍,就像看到救星一般。
“大小姐,奴才今日去办事才回来,听门房说上午姨娘让人收下了一些大人给您送来的添妆,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,最烦的就是那些钻营之辈,更不愿收受贿赂结党营私,您看这……”
温妍忍不住长出一口气,这个宝珠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,净给家里惹麻烦,真是个糊涂人,也难怪父亲并不与她亲近。
“你去看看礼单,照原样给他们送回去就是,其他的等父亲回来自有定夺。”
管事面露难色,道:“礼单上的自然好说,只是,只是……”
他吞吞吐吐的,温妍听得着急,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只是人家还送了姨娘礼物,那些都进了姨娘的院子,奴才,奴才也不好去姨娘那里讨要啊。”
这个宝珠!
温妍只觉气不打一处来,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太舒服,已经完全忘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。前几日对她的提点,完全就是对牛弹琴!
“行了,你别管那些,把礼单一一对了,让人把各家的东西归置好,宝珠那里我去。”
她真的气急了,也不愿意在下人面前给宝珠留脸面,姨娘都不愿意称呼。
把事情安排好,温妍一刻不停地去宝珠住的院子。
宝珠住的院子离承业的颐草堂不远,本来是想着方便她照顾承业,如今看来是十分的不便,若是那边大声一点,承业就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可以不顾及宝珠的脸面,却不能不顾及承业的感受。
想到这里,她便先去了颐草堂。
此时正是承业和武师傅练功的时辰,承业穿着一身合体的短打,正一拳一脚地对着木桩练功。
他一看到温妍,抹了一把汗甜甜地叫了声姐姐。
温妍笑着给他擦汗,又对武师傅说今儿大街上的杂耍很好,不如带承业去逛逛,小孩子老是拘束着也不好。
承业听了自然高兴,只是比起夫子,他更畏惧这位武艺高强的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