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期,期爷!”
大胡子眼中突然没了之前的狂傲,染上了几分绝望和死寂。
司星河歪着头看了他一眼,“呦呵,认识我?”
“期爷您忘了,当年我巫族族长月晖曾受您点拨,当时我还是月晖族长的随从,有幸见过您一面。”
司星河撇撇嘴,“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也就你们这些无聊的人还记得。”
大胡子:“……”
司星河继续道:“不过既然你知道我,那倒是省了我费口舌,给你隆重介绍一下,这个人……”
司星河抬手,食指指向步宸夙。
“是我儿子。”
不光是大胡子,就连其他巫族的人也都懵了。
“期爷,您,您真是会开玩笑,您尚未婚配,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多出个儿子呢?”
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真的。
如果是真的,那么就凭他们刚刚的所作所为……
大胡子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司星河却笑了,眉眼上挑,“我说他是,他就是,难道你以为,我有那到处认儿子的癖好?还是说,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做我儿子?”
转头,司星河看向步宸夙,“你叫我什么?”
步宸夙:“爸。”
“嗯,乖儿子。”
司星河满意地点点头,转过头来再次看向大胡子。
“听到了吗?”
大胡子吓得浑身打颤,一股蚀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。
他做梦也没有想到,会在这凡人遍地走的修真界踢到这么一块铁板。
“期爷,这事儿都是误会,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他是您家的公子,这都是误会,我们几个也是奉了阮家之命在此执行特殊任务,一切小心,生怕出了差池,难以交差,刚刚这位少爷带人冲进来,我们还以为是多年宿敌发现我等行踪,找上门来寻仇,这才有了刚刚的误会。”
大胡子一边磕头一边解释,同时还悄悄给其他人递眼色。
其他人会意,也连忙磕头求情,有的甚至声泪俱下,好一顿卖惨。
“期爷,我们巫族多年来隐世而居,又连遭巨变,如今人口凋零,不得不投入他人门下寻求庇护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“是啊,还好阮家肯收留我们,加以庇佑,不然我们巫族现在恐怕早已在六界消失了。”
司星河嘴角的笑意加深,眸色却冷了下来。
“呵呵。”一声冷笑溢出口中,“一口一个阮家,怎么?这是预备着拿阮家来压我?”
司星河的视线再次落到之前的大胡子身上,他微微俯下身,淡漠的眸光与大胡子直视。
“你觉得,我会在乎一个小小阮家?”
大胡子吓得连连摇头,“不会,您当然不会了。”
别人只以为这人是能与天尊地尊同座的期爷,可他却知道,这人的身份远不止于此。
当年他做月晖族长随从的时候,亲眼见过天尊与地尊对眼前这人毕恭毕敬,就连巫族世代相传的九转轮盘都无法查到此人的前世今生。
“你很怕我?”司星河笑着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股不难察觉的恶趣味。
大胡子先是点点头,后又摇摇头,紧接着又点点头,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,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司星河身子直立起来,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大胡子身上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