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黎这会儿已经彻底无语了,站起来,冲那禅慧呵斥道,“给你机会让你走,你怎么还不知道珍惜,是不是非逼着我喝你的血才肯甘心?”
听到这话,禅慧嘴角一抖,赶紧爬了起来,对我们合十道,“三位请见谅,看来的确是贫僧误会了,今天的事,贫僧自会前往白云寺查证,还请三位留下性命,也好方便我们找人对质。”
我无奈道,“好吧,我叫林峰,这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家伙叫陈玄一,还有那个一直嚷嚷着要吸血的怪胎,他叫风黎,我们不仅是白云寺的朋友,而且受了他们的邀请,要参加四天后的虹化法会,如果大师还对我们的身份有疑虑,届时可以亲自前往白云寺确认。”
“好,贫僧记住了。”
这喇嘛点了点头,然后飞快扭曲离去,留下我们三人,仍旧是满脸错愕加意外。
沉默良久,我才低咳了一声道,“事情不对劲……”
陈玄一也点头,“没错,的确很不对劲。”
前日,刘真长老曾亲口告诉我们,此次入藏,茅山仅派出了自己和两个徒弟,目地是为了捉拿茅山叛徒,取回茅山的信物。
这老道士没有时间,更没有理由前往布达拉宫,去盗取所谓的般禅舍利。可禅慧喇嘛却坚称,是一帮茅山道士深夜闯进布达拉宫圣殿,将这东西给强行带走的。
到底是谁在说谎?
陈玄一摸着下巴,思衬良久,这才抬头看向我道,“也许,刘真长老没有说谎,刚才被我们放走的大喇嘛也没有说谎,只是有人冒充了茅山弟子,干出了这些事。”
风黎一拍大腿道,“没错,咱们之前发现的那几句茅山弟子尸体,已经可以确定是假的,没准闯入布达拉宫盗宝的也是这群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他们为何又死在了半道上?”陈玄一依然表示不解。
风黎不再吭声,紧挨着我坐下来,皱眉不语。
而我则将大脑飞速转动了起来,良久后,才深吸了口气,然后试探着给出了一个结论。
有可能,是有人故意挑起茅山和布达拉宫的纠纷。
这帮人不仅身怀茅山信物,而且假扮茅山弟子,潜入布达拉宫大闹一场,名义上是冲着那般禅舍利去的,然而实际上,却是为了祸水东引,让布达拉宫的人调转矛头,去寻刘真的麻烦?
听完这话,陈玄一和风黎双双点头,但很快又提出了新的疑问,“可究竟是谁在暗中操盘,这家伙背后干这种事,意义何在?”
我摇头,说这就不是我能凭空揣测的了。
总之以现在的情形来看,藏区的局势可谓是波诡云谲,有人故意嫁祸茅山,而布达拉宫的人显然已经上套,恐怕下一步,就是针对刘真展开行动了。
陈玄一忙道,“那我们要不要赶紧返回,将此事告诉刘真长老,让他早做提防?”
风黎却嘿嘿一笑道,“你干嘛总是要充当烂好人?我说二位,要照我说,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咱们既不需要理会布达拉宫,也不需要理会什么茅山,人家在台面上表演,咱们置身事外,看一场热闹,岂不是更好?”
“可是……”
陈玄一嘴唇轻动,正要说点什么,我赶紧对他摇头道,“风黎说的没错,玄一,咱们掺和的事已经够多了,别管什么布达拉宫还是茅山了,他们爱死不死,跟咱们有个毛线关系,老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,这些事管下去只会没完没了,更何况,以咱们的能力也没法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