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倾言叹了口气,将自家玉米苗被拔的事情说了出来,孙木匠气的脸色发红,孙嫂出门来听见,也跟着心疼。
她拉着楚倾言的手:“倾言,你自己一个人过,这就是遭人欺负了,你今年也十六岁了,还是托赵媒婆找个好人家,也好过自己遭罪受。”
“暂时还没有想过,未来日子长着呢,不妨事。”
孙嫂就跟着叹气,眉头都拧成了疙瘩:“怕是要来不及,缺人的话我也跟着去好了。”
这怎么使得,大病初愈,还不能干下地的活儿,楚倾言一个劲的摇头:“没事,我再去找别人问问,嫂子不用担心,这天南星也有夏种的。”
说了几句话后,楚倾言从孙木匠家里出来,有些犯愁该去雇佣谁。
想了想就去了村长家里,村长家现在尚未分家,地都是在一起打理,倒是也刚好锄草完了。
恰好钱凤芝醒着,开门见了是楚倾言,脸上有一丝愧疚。
她给抓了一把瓜子塞进楚倾言的手里:“倾言啊,是我心太软了,以为妙妙诚心想和你缓和关系,都是楚家的女儿,这才帮她忙送了樱桃,谁成想差点害了你。”
她有系统在身,帮了大忙,不然晕倒过去必定会被王大盘糟蹋,到时候村里人来看,也是有口难言,名声扫地。
只是,这也不能怪钱凤芝,她也受到了波及,一家人为她的肚子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。
“都过去了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楚倾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而后将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下。
她倒是没再说地里秧苗被拔的事情,这是个找不到凶手的憋屈事,说了也没有用,徒添麻烦。
这就定下来楚立国能帮忙出力,想着这样有三五天也差不多能种完,楚倾言也就放心的回家了。
刚到家不长时间,就听见大门响了一下,而后两个小小的身影就钻了进来。
是羊倌媳妇家的两个孩子,大双和小双,楚倾言皱皱眉头,羊倌媳妇也是个爱干净的,怎的两个孩子造的埋里埋汰,像是刚从泥里捞出来似的。
大双手里头攥着一文钱,已经被汗水打湿,她踮着脚费力的指着货架上的糖块儿:“小姨,我想买两块糖。”
小双眼巴巴的看着,嘴巴里已经流出了口水来,她舔舔嘴唇,靠在了大双的身上。
有些日子没见,这两个孩子瘦了许多,头发胡乱的扎在脑后,两张小脸都脏兮兮的,楚倾言拿了糖给孩子,有些疑惑的问:“大双,你娘呢?”
楚羊倌病逝,按理说,没了药钱这一负担,羊倌媳妇应是能轻松一些,不至于对孩子不管不顾。
大双听见问,一双大眼睛有些闪烁:“娘,娘在补衣服。”
天色不早了,楚倾言听见后点点头:“那你们早点回去,别让她担心。”
正说着,外面的大门又是一响,而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。
楚倾言从西屋敞开的窗户往外一看,是羊倌媳妇来了,她火急火燎的,皱着眉头,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。
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片刻后,羊倌媳妇就进屋来,直奔卖货的西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