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看好这个香包了?只要十文钱。”
“相不中这个的话,还有别的样式,你再看看。”
……
楚倾言见张全的生意不错,并没有上去打扰,等到女客买了香包,走了后才出现。
张全正在数铜板,抬头一瞧,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喜色,道:“倾言?你这是打算回来摆摊吗?”
楚倾言摇摇头:“暂时还没这个想法,在村里开了家杂货店,虽然挣得不多,但是够我的开销。”
她掏出一个油纸包,道:“小哥儿,我明儿就要成亲了,这是喜饼和喜糖,你拿回去吃。”
张全脸色一愣,有些不可置信的道:“成亲?咋以前没听你说过,是不是太仓促了。”
楚倾言心道:我也觉得仓促……
她道:“是父母长辈定下来的亲事,我也是最近才知道。”
张全脸上有些忧色,道:“他人怎么样?”
人嘛,表面笑嘻嘻,实际上腹黑的很,楚倾言想到那被摔碎的盘子与碗,脸上一阵不自然,勉强扯出笑来,道:“人不错。”
张全就放下心来,颇有些责怪的语气道:“你也不早点通知我和你嫂子,明个就成亲了,我们啥也没准备。”
楚倾言也不是来要份子的,闻言道:“不用准备什么,小哥你要是有时间,就带着嫂子和孩子过来吃喜。”
张全点头:“要的要的,上回你嫂子还和我讲你这丫头人不错,想给你介绍个远房的亲戚,哎,看来是没这缘分。”
楚倾言汗颜,道:“是我没福气,小哥,我得赶紧回去了,天晚了蚊子多。”
张全道:“早点回去吧,明天就成亲了,别乱跑。”
她点点头,一转身,就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身上,楚倾言鼻子撞得生疼,她“嘶”了一声,抬眼一瞧,竟是段深。
段深人长得高大,居高临下垂着眼皮,看向楚倾言,道:“明天就要成亲了?”
楚倾言讪然一笑,掏出喜饼与喜糖来,道:“是啊,不知道段老大是否有时间来吃喜。”
段深嗤然一笑,道:“我哪有那个时间,再说穷乡僻壤的喜有什么好吃的,喜饼我收下了,糖块甜了吧唧的是女人吃的东西,你赶紧给我收回去。”
楚倾言早就习惯了段深说话的方式,她摸摸鼻子,将糖块收了回来,段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与之擦肩而过。
等楚倾言赶着牛车回到楚家村,天色已经微微擦黑,她将剩下的喜饼与糖块收拾了一下,单独挑出几包来,给村长与孙木匠家里送去,又多带了一包糖,送去了羊倌嫂的家里。
大双小双一阵欢呼,开心的吃着糖块,羊倌嫂正在缝衣裳,她将绣好的钱袋子拿给楚倾言看,道:“倾言,你看,是这么个样子不?”
楚倾言拿过钱袋子一瞧,这绣工与张嫂的也不相上下,简单的一只蝴蝶惟妙惟肖,色彩丰富艳丽,与张全摊上摆的没有什么出入。
她由衷赞叹:“嫂子,你这手是真的巧,多长时间绣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