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倾言笑着和其摆手告别,心道,狱中必有很多混混,争先恐后想要‘孝敬’他的。
韩晶晶有些不解,道:“你们真的要给他银子吗?他这模样,定然是要变本加厉的。”
倒是小玲儿更了解楚倾言一些,道:“你个傻丫头,还真以为要带他们去取钱啊,我虽然不知道将他们带去哪里,但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!”
楚倾言点头:“对待这种人,不用客气,不然一定蹬鼻子上脸,今天是过年我才懒得理会他们,不然肯定没这么简单。”
韩晶晶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,低声:“得罪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事……”
一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,楚倾言原本十分期待这个新年,可当她做完年夜饭发现手拿筷子都哆嗦之后,不禁感慨,过年真是成婚女子的受难日。
可听见几人都对年夜饭赞不绝口,身上的疲惫顿时不翼而飞,韩晶晶提议喝点小酒,楚倾言是不敢再沾了,奈何抵不过韩晶晶的劝酒,喝了一杯。
这酒是镇上酒坊里买的烧刀子,价格不贵,但是酒劲儿很大,一杯酒下肚,楚倾言感到天也旋地也转,对面韩晶晶的脸都扭成了抽象画作,一旁赵潇誉似乎说着些什么,每个字她都能听得清楚,可连在一起,就像是远方天际传来的靡靡佛音,缥缈又完全不知所谓。
韩晶晶脸上飘起两朵红霞,指着楚倾言笑道:“誉王妃,一杯酒你就醉了,若碰上酒席宴会,还不被人给笑话死!”
赵潇誉无奈的将傻笑的楚倾言扶了起来,道:“我先送她回房。”
韩晶晶眯了眯眼睛,压低声音对着小玲儿道:“玲子,想不想撮合一下你姐和你姐夫啊?”
小玲儿酒力不佳,此时也是晕晕乎乎:“干嘛?”
韩晶晶坏笑一声,扯着小玲儿的袖子道:“跟我来!”
……
第二日,楚倾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她“嘶”了一声,用手按压住自己的太阳穴,这烧刀子的后劲儿可真大,头痛得都要裂开了。
她忍着难受爬起来,心想着只要喝点粥,洗把脸就能好很多,可一照镜子,整个人就都愣住了。
白皙的脖子上面,一颗小小的草莓格外醒目,显眼。
楚倾言唇角一抽,顿时没了酒意,脸色无比的情形,她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,发觉并无半分异常,不由得面露困惑,脖子上这是怎么一回事?难不成昨晚撞墙上了?
可……也撞不出这个尴尬的形状啊!
会不会是赵潇誉……
楚倾言思绪繁杂,可不管怎样,这个草莓印子实在太显眼了,好在现在是冬季,她翻出一件厚实的衣裳,倒是刚好能遮住这个草莓印。
紧张不已的从房中出来,外面的几人正在吃早饭。
小玲儿立刻打招呼道:“看你还睡着就没叫,快点来吃饭。”
赵潇誉也抬起头来瞧着楚倾言,神色与平常无异,楚倾言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,她满脸的不自然,根本不敢与赵潇誉对视,道:“我先去洗脸!”
她洗漱完后又将厨房收拾了一番,好不容易磨蹭到赵潇誉吃完了饭,这才心虚的坐到饭桌前,虽然吃着早饭,却也味同嚼蜡,心思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去。
韩晶晶打了一个哈欠,瞧着楚倾言身上的衣服,道:“在屋子里面穿这么厚实,不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