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再長,腳也有踏完的一天。丁寧終於踏完了,氣勢也達到了頂峰。他渾身散着磅礴的濛濛的玄黃之氣,這氣息比幾年前的石頭更甚更凝實。他緩緩舉起右手,只一拳,攜全身精氣神只化一拳,勇往直前。
凌天神色不變,只是嘴角微微一翹,帶着一抹讚賞。然後,他也緩緩一拳,白皙如玉的拳頭迎上了那比他碩大很多的拳頭。
“碰!”
一股恐怖的悶響聲,然後一層衝擊波激盪,遠遠的傳了出去,擂臺四周的人頓時被吹得東倒西歪,由此可見,這兩人一次簡單的交鋒,蘊涵了怎麼樣的功力與實力。
待一切落定,衆人看向擂臺,只見擂臺中的丁寧退了三步,嘴角一縷鮮血溢出。而凌天,依然站在原地,一絲異樣也無,依然淡淡的微笑,風輕雲淡。衆人知道,凌天贏了,贏得很是輕鬆。
“你很強,華敏兒這個天才跟着你,我服。”丁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眼。
“你也不錯,懂得畢其功於一役,這比千百拳都強。”凌天語氣誠懇,沒一點作假。
“可我依舊輸了,而且輸在我最得意的地方,但是,正因此,我才服。”丁寧低着頭,語氣中帶着些許頹喪,不過轉眼就消失殆盡,毅然道:“不過我會繼續努力,終有一天,我會勝你。”
“哦,我等你。”凌天話語簡短,卻很鄭重其事。
丁寧也不再說話,轉身,灑然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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擂臺下的衆人震驚了,沒到凌天居然那麼容易的就贏了,只出了一拳就贏了。
“嘿嘿,青篁峰,陳昂,手下留情呦。”那人甫一上臺,陰陰一笑,便御劍而起。口中雖說手下留情,手下卻一點也不含糊,極其陰險。
頓時,凌天臉色一寒,冷哼一聲,充滿了不屑和鄙夷。暗罵此人真是無恥,一上來就攻擊,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留給凌天。而且他下手極狠,滿是陰厲,一點也沒固氣期二十層高手的風範。
凌天雖說心裡憤怒,腳下卻不停,運起幻神魅影身法,頓時,擂臺上幻影連連,分不清那是真那是假。
陳昂見狀,眼中厲芒一閃,手掐印訣,腳下飛劍由一化二,二化四,四化八……片刻便有數十飛劍排列成陣。他並指成劍,劍指凌天。飛劍呼嘯,向着凌天疾馳而去。左右包抄,上下環顧,竟不給凌天一點逃脫的空間。
凌天渾然不懼,騰挪跳躍,恰似閒庭信步,忽而手指一彈,忽而腳下一個側踢,卻間不容的彈在、踢在幻化而出的靈氣劍上。靈氣劍一觸瞬間崩碎,靈氣散向天際,化爲虛無一片。
頃刻間,數十飛劍竟被凌天連彈帶踢的崩潰掉。每一柄靈氣劍崩潰,陳昂的臉都蒼白一分。這些靈氣劍是他體內靈氣所凝,崩潰後再也不能回到體內。這些靈氣劍的崩潰,瞬間便消耗了他大半的靈氣。
陳昂終於現事情不對,卻已晚矣。這時,靈氣劍只剩下三兩柄,卻開始躲避起凌天來。躲避追蹤瞬間倒置,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可笑卻很諷刺的事情。
那些靈氣劍又怎麼比得凌天靈活快捷?不消片刻,最後的幾柄也化於這天地中。而陳昂在虛空中一陣搖晃,險些從劍上跌下。
凌天一陣陰笑,想起一個無比陰險的招數,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長長的竹竿,開始在下面追逐着陳昂。就像俗世中那些農夫追趕偷吃蔬果的麻雀,只不過這麻雀換成了陳昂而已。
陳昂向東,凌天追到,手中長杆疾掃,陳昂落荒而逃;陳昂向西,凌天追到,不待他揮舞長杆,陳昂又逃。
由於擂臺規定不許出一定範圍,陳昂自是不能御劍而去,就這樣,追逐持續着。陳昂體內靈氣越來越少,汗珠開始密密麻麻的浸出,浸溼了陳昂的衣服,好不狼狽。
陳昂也終於現凌天的險惡用心,凌天這是在想活活累垮他。他一陣心寒,這凌天心機也太深了吧,怎麼辦?他焦急了,再這樣下去,他可能是第一個被不會飛的人逼得靈氣耗盡而慘敗的固氣期高手,這是**裸的恥辱。
他想到了這點,卻無可奈何,無計可施。他心中一狠,暗自做了一個決定——認輸。畢竟相比於被逼得耗盡靈氣,這後果好的多了。
“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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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昂甫一說話,僅剩的一點靈氣頓時混亂不堪,身形一個不穩,就跌了下去,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。
凌天聽他說出那個字,第一時間就知道陳昂要認輸,他又豈肯就這麼輕易放過陳昂,所以他動了,在陳昂落下的的一瞬間動了,風馳電掣,狠狠一腳,踹在陳昂胸前。
斷線的風箏突然間加,好像是想要飛起來,但卻最終沒能飛起,重重的摔在了擂臺下。
“認——輸!”
陳昂最終吐出這兩個字,卻已經晚了。
“噗!”
一口血狂吐而出,陳昂羞怒、重創交加下,眼一黑,昏了過去。
“呃,對不起,我沒收住腳。”雖是道歉的話,凌天眼眸中卻滿是笑意,好得意的笑。
“呃,這……”
擂臺下唏噓一片,衆人的神情都變了,暗道凌天這也太無恥太陰險了吧,居然敢說沒收住腳,你這藉口也太爛了吧。不過他們沒人說出口,只是再看凌天時,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之色。
凌天嘿嘿一笑,一副純良的模樣,一副無辜的模樣。
擂臺下人的心更寒了。
排隊的人中,一些人見衆人不注意,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,悄悄的退出了隊伍。
不知不覺中,隊伍中的人少了一大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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