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和凌天切磋時,金莎兒雖然也祭出劍胎,不過也只是點到即止,最後只是遠遠地擦着凌天而過。華敏兒何曾見過劍胎直接轟擊在人身上,這還是她第一次“殺人”,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殺的,不過也是自己間接造成的。
以前,華敏兒也不過殺殺殭屍和蠻獸,那些怪物她殺得心安理得,毫無負罪感。可是雲霄是活生生的人,雖然他可惡之極,但也最不致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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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間,殺人的愧疚感縈繞全身,她失神落魄,難受之極。
“敏兒,不用愧疚,他沒死。”金莎兒見華敏兒模樣,慌忙安慰道。
“真的麼?那麼厲害的攻擊下,他怎麼可能有機會生存?”華敏兒搖着頭,神色黯然,模樣悽楚之極。
“真的沒騙你,雲霄他雖然爲人不怎麼樣,不過修爲卻比我高得多,我剛纔那一擊,是不可能殺死他的。再說他身份尊崇,我又怎麼敢殺他呢。”金莎兒安慰道,神情複雜之極。
雲霄身份特殊,金莎兒自然不敢真的殺死他,不然得罪了上派,她也吃罪不起。她劍胎攻擊,只是想打傷雲霄,給他一個教訓罷了。
“哦,這樣啊。”聞言,華敏兒情緒微微平復,她見金莎兒煞有介事的模樣自不會作假。
“哈哈,你們三個,很好,很好,居然能傷得了我。”一聲低沉的陰笑響起,震徹心神,這聲音不是雲霄又是何人?
能量風暴停,殘葉落地,煙塵落定,院落中心,雲霄長身而立,狀若狂魔,癲狂之極。他全身猶有玄光籠罩,漸漸消散,此時他紫袍上滿是劍孔,襤褸非常。
嘴角掛着一抹血跡,他臉色煞白,原本如暴瀑的黑凌亂之極,上面滿是碎屑。不過他的眼神卻凌厲之極,陰寒的令人膽寒。
“咦,他怎麼受傷這麼輕?”姚羽一眼看出了雲霄的狀況,雖然他狼狽之極,可是卻並無大礙。
“他用了守護禁制,這應該是他長輩給他防身用的。”金莎兒一眼看出了雲霄身上的玄光的由來,她輕嘆一聲,感慨道:“上派之人出手果然不凡,隨意一個防護禁制就可以抵擋我劍胎全力一擊。”
“嘖嘖,莎兒真見多識廣,這是我長輩給我祭煉的,沒想到甫一來到這廢星就被你們給毀了,你們該讓我怎麼謝謝你們呢?”雲霄說特意加重了“謝謝”這個字眼,眼眸如蛇般冰冷,震懾人心。
“哼,你能奈我們如何,剛纔還不是差點被我們擊殺。”姚羽反脣相譏,直戳雲霄傷口。
“哼,剛纔是我大意了,接下來你們自會領教我的厲害,你們就好好享受吧。”雲霄冷愣一聲,陰鷙非常。
說着他竟盤膝而坐,取出了一張古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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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箏古樸,通體暗紅色,血腥氣息濃重,上面有一種玄秘氣機,殺伐隱隱。古箏甫一取出,就出一陣歡快的錚鳴聲,刺攝心神,嗜血非常。
“不好,他要動用秘技了。”金莎兒大喝一聲,然後慌忙取出她的古箏,與之對抗。
華敏兒和姚羽見金莎兒神情凝重,知曉厲害,她們全身綠光瑩瑩,天衍佛體金身全力運轉,以防萬一。
“錚錚……”
雲霄手指撥動,箏音激烈高亢,如金戈鐵馬縱橫沙場,劍鳴錚錚,殺伐沖天,直刺人心魄。箏音放佛化作了實質,血腥之極,猩紅如雲,向着華敏兒三人籠罩而來,無孔不入。
雲霄神情癲狂,臉上露出一副嗜血的味道,已然沉浸在了音律的殺伐之中。
聞得此聲,金莎兒三人神情大變,雲霄的箏音可以直刺人靈魂,殺伐血腥之極。
金莎兒纖指拂動,她在音律一途造詣凡脫俗,如今危急之下,更是毫無保留,箏音鳴鳴,劍意中正磅礴,殺伐隱隱,全力阻擋着雲霄的血腥之音。
華敏兒和姚羽全身“卐”急盤旋,綠光濛濛,全力將這血紅之音阻擋在外。
金莎兒的箏音濛濛,一片片如劍芒璀璨,堪堪抵擋住了血腥之雲的壓迫。
華敏兒和姚羽雖然修爲較低,不過佛門功法神聖肅穆,大氣磅礴,對抗心神攻擊自有很強的抵抗力,一時間倒也可以自保。
“嘖嘖,莎兒,你在音律一途又有進境。”雲霄看金莎兒抵擋住自己的攻擊,讚賞道,然後現了華敏兒兩人的狀況,不免有些驚疑:“咦,佛門功法,在這廢星上居然有佛修,以你們劍胎初期的修爲竟然能擋住我的攻擊,佛修一途果然神秘異常。”
雲霄雖是這樣說,不過神情卻很淡然,他尚可說話,自有餘力。
果不其然,說完,他手下急撥動,箏音大作,血腥之音更濃烈。
金莎兒和華敏兒三人身體顫抖不已,額頭汗珠滾滾,顯然她們已經到了極限,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不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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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天地變色,靈氣翻騰,一股磅礴的威壓自華敏兒身上洶涌而出——靈體虛影威壓,華敏兒的靈體虛影終於因爲危險而覺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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